钟沉凝望着萧瑜,眼中也渐渐有了一丝特殊的神色,这种对视就好像是强者之间的对决。
他想:大宣与南国战事在即,北面又有一个北音在虎视眈眈,倘若与唯一的盟友国雪国也发生了决裂,恐怕大宣便会成为众矢之的,陷入危境之中。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南战莫池,北御奥其,西和萧山。
又想:父皇说过,雪国在数年之内就灭掉了东野王朝,成为了与大宣不相上下的泱泱大国,真正成功的原因,并不是雪国的陆地兵力有多厉害,而是雪国拥有一支堪称天下无人可挡的会飞天骑射的神兵箭队,能够于半空中将敌人射死于箭雨之中,而萧瑜就是这支队伍中最优秀的人。
钟沉想到这里,心里慢慢有了些主意,他到底是对萧瑜的能耐颇为有兴趣。
他望着萧瑜,稍稍皱了皱眉,洪声说道:“四皇子,朕未登基时就听闻先皇讲起过雪国神奇的飞天骑射之术,听说贵国的这种骑射之术是数百年前由一名锻箭师所创,不知此事是否为谣传?”
萧瑜略有迟疑,微微答他:“皇上,大宣有一句话说的好,谣言止于智者。我雪国的士兵虽对骑射之术甚有研究,但却没有如皇上所听闻的那么神乎其技,更非什么锻箭师所创,只是普普通通的骑射之术罢了。”
“只是我父皇善于勤兵简政,我几位皇兄对于练兵之术也颇有他们的一番独特研究,相比普通的骑射之术,雪国的骑射之术只是那么稍高了一点点罢了,也并非如传闻中的那么神奇。”萧瑜笑道。
他话毕,还不忘伸手比划出那所高出的“一点点”的距离。
面对他的这番言语,钟沉只是笑了一笑,他心里知道这位看似说话得体,处处客气的雪国四皇子,其实是内存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城府,也许笑里藏刀才是钟沉对他的真正印象吧!
各国交友,向来以己国的利益为首,雪国与大宣现在是盟国,但情势多变,也难保将来的某一天,雪国不会像南国那样,对大宣出尔反尔,说不定雪国君王萧山此次以嫁女与大宣结秦晋之好,不过是一种战术罢了!
难道老谋深算的萧山真的会这么甘心将唯一的女儿嫁给自己吗?也许他们有什么目的。钟沉心里暗暗地想着。
不觉,萧瑜来到御书房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二人谈话已毕,便在御书房内以礼作别。
待萧瑜走后,御书房内安静了下来,但钟沉的心却没有一刻安静过:这个萧瑜,一定不简单。
话说今日正午,钟沉派去白杨镇上支援郭星镇压暴动的兵力已经行过了一半的路程。
这次带队出兵的是一名曾经救驾有功的青年英才,钟正,他是钟鼎的独子。
这一日正午,去往白杨镇的道路已经比前几日好走多了。没有滂沱暴雨的侵袭,也没有狂风的阻挠,钟正与士兵们行进的十分快。
“钟指挥使,行过前方的官道,再拐过一片树林,很快就会到白杨镇了。”一个士兵向钟正禀报道。
钟正眺望前方,神色严肃,点点头,说道:“我们必须快一点抵达白杨镇,能快就快,各位兄弟,一刻都不可耽误!大伙继续行进!”
钟正的号令发下去,身后的士兵加快了脚步,不刻便拐进了官道。
这条官道,钟正很是熟悉,几年前随父亲来白杨赈灾,便曾经走过一遍,这条官道宽约两丈多,走起来十分宽敞,昔日也有很多去白杨镇的都喜欢走这条大道,只是近年来这条官道上发生了太多道匪抢掠的意外事故,后来渐渐地就无多少人问津,道路两旁也长了不少草。
时隔多年,钟正再次行走在这条道路上,心中多了一些苍凉。物是人非,何况是人呢?
回想起在钟府接到圣旨的那一刻,钟正知道,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只要将此次皇上所托的镇压暴动的事办得妥妥当当,自己就离升官加爵又进了一步。
所以抵达白杨镇前,他是带着满腹的自信与抱负而来的。
队伍行走在官道上,拐过一片树林后,终于安全地出来了,不刻就看到了一个建筑民巷交错的古老小镇。
“钟指挥使,我们到了!”
士兵跑来禀报,钟正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朝身后挥了挥手,高声说道:“进镇!”
车轮辗轧沙土滚动的声音,将一大队人马缓缓地推进了白杨镇。
......
而此时此刻,在白杨镇的一条小巷上,正在发生着一幕民兵对峙的紧张情形。
十几个暴民手拿铁铲铁锄堵在了巷口,他们正在于一些手持白刃的官兵对峙着。
“我们需要向皇上讨个说法!我们的赈灾物资被私吞了,这档子事儿怎么说!”一个暴民带头抱怨道,他的身后站满了一些满眼怨怒的年轻暴民。
郭星站在官兵之前,费了好大的劲方平息了一场干戈。
郭星毕竟秉持着不伤民的原则,所以这场镇暴行动,通过口舌费了好些功夫,手下的一些官兵对于他的这些作为,虽有些不满,但考虑到他的身份,想要以暴制暴的想法就一点点地消失了。
“我们跟你们说了很多遍了,赈灾物资因为在押运途中遭到不明贼人所劫,暂时无法按时抵达镇上。还请你们稍安勿躁,再过几日,就会有新的赈灾物资派运到这里。”一个士兵横眉竖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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