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陆昭宁额头冒出细汗,双手抓在被褥之上。
她在梦里十分痛苦。
许淮生端进来了一碗药放在桌上,然后在床榻边坐下。
“宁儿,你醒醒......”许淮生轻声叫唤着。
过了一会,陆昭宁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脸苍白地望着坐在床榻边的这个人,半晌突然哭了出来:“淮生哥,爹和娘......”
她说不到一句,便要从下床,却被许淮生拦住。
“你受了重伤,不能下床。”说完将桌上的药端来,喂着她说道:“来,把药喝了,喝完身体就会好多了。”
只听“哐啷”一声重响,陆昭宁将他手中的药打翻在地。
碎碗摔得遍地都是,许淮生亲手熬制的药也全洒了。
“对......对不起......”陆昭宁身子一震,退回床榻边,往榻边重重的一坐,泣不成声。
许淮生心中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旁,抱住她的双臂,说道:“宁儿,义父和义母,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已经失去他们了,我不想你我再失去彼此......”
陆昭宁流着泪,默在那里,她心中的痛苦,也许没有人能体会得到。
“是谁,到底是谁......”突然之间,就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宣泄了出来,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丹蔻狠狠地扣在了自己手背的肌肤之上,泣不成声。
许淮生见她满手是血,极是为她心疼,连忙将她的两手分开,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颤抖着声音,说道:“宁儿,不许你想不开,听见没有,义父义母走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陆昭宁身子一松,因为无法承受失去双亲的痛苦,当即晕倒在许淮生的怀中。
许淮生将她抱上床榻,替她盖好了被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宁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这些话,只有在陆昭宁听不见时,他方敢说出口,以前几次有这样的机会,可是始终都没有说出。
陆昭宁并不知许淮生对她的心意,许淮生的心里却十分明白,她,陆昭宁是他许淮生这辈子最想守护的女子。
陆昭宁,你知道吗?
许淮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碎碗拾起。
就在这时,屋外风声骤起,几条人影从许淮生的余光之中悄悄拂过。
许淮生暗知不妙,想是那般杀害陆坤夫妇的凶手又来侵犯,当下顾不得多想,将陆昭宁背起,叫了两声:“宁儿,你支持住,我必须马上带你离开这里!”说完,将包袱提上,便带着陆昭宁从窗口逃去。
“在那边!别让他们跑了!”
那几名黑衣人看到了许淮生和陆昭宁的身影,很快便追来了。
许淮生背着陆昭宁向梅林伸出跑去,身子隐没在隐蔽之处,有一大片梅林挡身,很快便躲过了那些黑衣人的追杀。
那些黑衣人停在梅林前,带头的黑衣人没有搜寻到许淮生和陆昭宁的身影,有些气恼,将剑插在地上,挥了挥手,叫道:“去那边找!”便带着一行黑衣人朝着西面方向跑去了。
许淮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陆昭宁已经转醒。
许淮生将她从自己的背上放下:“宁儿,你坚持住,我带你离开这里,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说完,向四周扫了一眼,乘着那些黑衣人还未回头,直接将陆昭宁从地上一把抱起,便朝着空雾山下狂奔而去。
许淮生带着陆昭宁离开空雾山,在山下寻了一家客栈,躲避了些日子。
许淮生本身就是个大夫,所以他将陆昭宁带回客栈修养,也不用再重新去请大夫为她看伤势,之后陆昭宁所有的伤情都是由他一人亲手照料。
眼见着陆昭宁的伤势一点点地好转起来,许淮生露出微笑。
有一天,他断了一碗药来到陆昭宁的房间,让她将药喝下,怎奈陆昭宁还未从失去双亲的苦痛中走出来,几日下来,人都恍恍惚惚地,也不爱说话。
许淮生陪着她说话,她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心思全不在这里。
许淮生安慰道:“义父义母的死,我很悲痛。宁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义父义母泉下有知,看到你如今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一定会心疼的,宁儿......”
陆昭宁淡淡地一笑,望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淮生哥,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爹娘一生光明坦荡,为什么还有人要杀害他们,我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世上好人永远都没有好下场,那些真正的坏人,却还能逍遥法外呢?难道这世上的王法,这一切都是空谈吗?”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此刻的陆昭宁的心,是接近麻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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