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抓住医生的肩膀。
“怎么样了?”
医生看见陈以柯猩红的双眼,就汗颜了。
“陈先生,该做的检查我们都做了,但是我们实在找不到靳小姐发烧的病因,也不是之前的伤痛未愈引起的复发,像是突然发生的,但是我们已经将退烧药都用上了,仍然不见有退烧的迹象,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医生如实的回答,但是汗水已经顺着医生的脖颈流下来了。
陈以柯额头上的青筋暴气,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的跳着。抓在医生的肩膀上的双手用力,低沉的声音下面隐藏着另人后背发紧的声势。
“你们不是医生吗?不是医学博士吗?怎么现在连一个病因都找不到?”
陡然加大的声音,连同陈以柯手上的力道加大,医生已经站不稳,身子萎靡下来。
“陈先生,陈先生,我们,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或许是我们的医术不精,您还是另请高明。”
医生已经承受不了肩膀上传来的骨头要断裂的疼痛,但仍然是说出口。
“是不是该考虑考虑……..”
陈以柯是被烧着了理智,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听到医生的口气有缓和,手慢慢放开来。
“考虑什么?还不快说!”
医生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壮着单子开口。
“是不是该考虑考虑靳小姐的内心,这样的发烧情况虽然在临床中没有见到过,但是在医学院上学的时候,在医献资料中看到过这种情况,是病人体内受到某种刺激之后,引起的 应激反应,来抵抗和保卫自己而引起来的发烧,说到底,是一种自卫行为啊。”
陈以柯的脑袋是高速运转的,沉了口气息。
放开医生的肩膀,挥挥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你们在这里待着,在她醒过来之前哪里也不能去,随时听候处理紧急情况。”
说完,已经孤身进入到靳暮歌的房间里,将身后的门带上,这样看见靳暮歌,陈以柯内心的悲痛无以言说。
入眼就看到靳暮歌的脚底的污渍。
从去到陈父那里的时候,就看见了蜷缩在榻上的靳暮歌的脚是光着的,他为什么会光着脚。
脸上的线条冷下一层来,去洗手间里拧了温热的毛巾来,给靳暮歌擦脚。
一碰触到靳暮歌身体上的肌肤,就能感受到靳暮歌身上的体温是高居不下的。
擦拭干净,又逐一的清理,擦拭靳暮歌的脸,手,甚至是手指甲,这期间一直是沉默无言的。
没想到,上一次这样看着你,就在一个月之前,一个月后又这样看着你,是我无能。
擦拭干净了,跪坐在靳暮歌的身前,即使靳暮歌是这样闭着眼,也能看得出来他是哭过的。
因为孩子的事情难过么?
陈以柯的内心揪痛了。
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前,他早就预知了她可能会有的反应,但是当这一刻来了,远比想象的更难以接受。
陈以柯的喉头翻滚了一下,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