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着靳暮歌将资料接过去,听着里间哗哗的水声,看见了靳暮歌眼里泛红的眼泪褪去,少爷脸上不悦的神情。
他想了想,终是说:“医院的事情,少爷早在靳小姐昏睡的那晚就办好了,现在您的母亲安然无恙,病情也更加稳定,靳小姐大可放心,刚刚少爷在开会,听到靳小姐醒了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陈越选择不再说下去,点到即止。
这一连串的事情,令大脑还停留在四天前医院里崔药费的那天还回不来,现在唯一确定的是,母亲的事情解决了,医院可以不用给母亲停药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
可是……
陈越这话什么意思?
他听到自己醒来的消息连会也不开就赶回来,而刚刚自己……
犹豫着,靳暮歌为难的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昏睡了四天?还有……”靳暮歌得目光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转了一圈。
“这里到底是哪里?”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陈越恭敬地说:“这些问题,您还是亲自问少爷的好。”
说完,不再等靳暮歌反应,已经下楼去。
靳暮歌愣在那,陈以柯已经从浴室里出来,靳暮歌听见沉稳的有节奏的脚步声,头也没赶回,就有那股自然而然的压力形成过来。
仓惶的说:“我,我现在要去医院。”
拿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回的匆匆下楼,走至门口,就听见楼上的声音,沉稳有力的说了一句。
“你就这样出去?”
靳暮歌惊得低头看着自己,只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蕾丝花边的绸缎睡衣。
她的衣服呢?
又赶紧上了楼,在刚刚自己下床走出来的那间卧室里,去找。
床上的被子底下,床底下,地上,到处都找过了,都没有。
不知道陈以柯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声音淡淡的说:“你母亲的事情解决了,现在来谈谈你的事。”
“我的事?”靳暮歌找东西的动作顿住。
转过身来就看见沐浴后的陈以柯,下身只围了一件白色浴巾,赤膊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胸膛。
未干的头发上,有水滴从头发上滴下来,顺着坚实的臂膀,穿过胸膛,一直没入腰际的白色浴巾里。
靳暮歌得耳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热热的低下头去不再看,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容忽视的视线向自己射过来。
赶紧说:“谢谢你帮我处理我母亲的事,也谢谢你这几天收留我,那个钱我会还上的,还有……刚才的事,对不起。”
靳暮歌一股脑的说出来,他说的大概就是这些事了吧?
这时候,陈以柯绕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始终淡淡的锁在靳暮歌得身上,声音冷冷的说:“你确定,你还得清?”
靳暮歌狐疑的看着陈以柯掏出一张纸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她走过去,将纸拿起来。
一串串数字看下来,眼睛瞪得老大。
里面详细记录了医院里的每一笔花销,高达一百万,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