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吹吧,吹得神乎其神的,鬼才信你。
这时我捏了捏手中的纸条,心又想我呆会肯定也要问路,他要管闲事就让他管,若是他说不知道,我还可以让他出糗,让他知难而退。
打定主意后,我故意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他,说:“是吗?口气那么大。陆老前辈你认识吗?”
他一只手抱着腰,一只手托着下巴压在上面,似乎在思考,问:“哪个陆老前辈?是陆艺林老前辈吗?”
我当时看他挺认真思考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是装的。哼!演技还不错,反正将我给骗过了。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开心地说:“对,就是他老人家,你认识他吗?”
他得意地笑了笑,说:“那当然认识啦,都是我们老陆家的。”
我好奇地问:“你也姓陆?”
他一下子不满地说:“你真是的,我刚刚都自我介绍了,你居然还问。”
好吧,我以为和他再无交集,所以他刚刚自我认识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赔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记性差,你能再介绍一次吗?”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行,那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陆志平,志气地志,平安的平,你呢?”
我眼角这时往后面扫了一扫,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下,然后问:“这附近有没有一条清冷的巷子?”
陆志平的眼角也向后面扫了一扫,问:“怎么?想活动一下筋骨呀?”
我笑了笑,说:“看来你的警惕心也挺高的。一直让他们跟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们知难而退。”
陆志平歪了歪头,说:“你要对付他们也行,只是你要想好了,我可不打算出手。”
我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我也没有打算让你出手,只是我可是为了某人才被人穷追不舍的,某人怎么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不是太那个了?”
陆志平故意问:“太那个什么?”
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不知好歹,恩将仇报......我将我能想到的成语都在心里暗暗地用在了那个一脸无辜的人身上。
骂爽了,我才没好气地说:“别那么多废话啦,赶紧找条越偏越好的巷子吧。”
若不是看他对这边挺熟的,说不定也是陆老前辈的亲戚,我才不会将这些话憋在心上了,肯定指着他的鼻子用来招呼他了。
陆志平笑了笑,说:“行,小的遵命,希望某人不要引火烧身。”
我冷哼了一声,说:“某人怕死的话,就在巷口分别吧。”
陆志平赔笑着说:“不行,我可看要某人大展身手,打得坏人落花流水。”
我挺了挺腰,满足地说:“这还差不多。”
当我们走入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后面的三条尾巴果然也跟了上来。
“哈哈哈哈,这是条死胡同,你们这次插翅难飞了。”
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串狰狞的笑声,我回过了头,冷冷得看着三个男子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边拿木棍轻轻地敲着手板心。
其中一名男子就是前不久遇到的小偷,他此刻表情狰狞,口气张狂,恨恨地说:“臭裱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这回还不得乖乖地吐出来。”
我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说:“这里没见有土呀,那要怎么吐?”
我看着小偷年纪不大,瘦弱的身板上没几两肉,却一副老气秋横和牛气逼逼的样子,我就对他无奈地笑了笑。
小偷见我还敢笑,生气地说:“死到临头,还要耍嘴皮子,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我吐了吐舌头,不甘示弱地说:“我只知道太岁和老子都死了。”
小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和他的两个同伙操着一根又短又粗的木棍一步步靠了过来。
看来刚刚对他的下脚还是轻了,他才会不知悔改。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靠近,边放下了手中提的东西边让陆志平后退。
我这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转了转脖子,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我苦练了一年的功夫,每天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我要在此时此刻验证我的成果。若是我连三个看起来都瘦瘦弱弱的流氓都收拾不了,我怎么好意思去拜陆老前辈为师呢。
“啊,疼,疼。”
刚刚那个小偷的手腕被我反拽过来,他痛得脸色都扭曲了,他的另外两个同伙被我踢翻在地,嘴里在不停地嗷嗷大叫,三根木棍被混乱地扔在一旁。
哼,谁让你们刚刚这么嘚瑟,活该!
我笑嘻嘻将脸凑了过去,故作关怀地问:“我给太岁动了动土,是不是舒服很多了?”
小偷的五官都在扭曲,但他还是咬着牙讨饶道:“女侠饶命,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
我又笑着问:“老子,你还要不要我给吐出来呀?”
小偷连连说:“不,不,权当我给您老的孝敬费。”
我一把推开了小偷,不耐烦地说:“滚,赶紧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刚刚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也连忙艰难地爬了起来,打算和小偷一起离开。
“慢着。”
正在相互搀扶向前走的三人听后身形一顿,转过了头,一脸苦不堪言,不过脸上很快就变成谄媚的笑容。
我冷冷地说:“拿走你们的木棍,别让我看着碍眼。”
他们只好苦笑不迭,一瘸一拐地折回来拿走了自己的木棍。
哼,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特意让他们拿走木棍,就是给他们留作纪念。同时也是警告他们下次不要轻易仗势欺人,特别是要知道,女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我一直满足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子里,然后才得意地拍了拍手。
有时候嘛,多管闲事会招来麻烦,可是谁又能想到麻烦之后暗藏的好运也会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