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她,不是摔这个摔那个,还大声地喊叫,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哭。”
我听了后心也纠结在一块了,难过地问:“听起来挺严重的,送去精神科看了吗?”
“嗯,带她去看了一下,不过她的症状很奇怪,有时精神挺好的,有时精神又很不好,而且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也不太适合长期治疗。”
“她最近的精神状况挺好的吧?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了。”
“是呀,上次她将家里最后的一件易碎品摔坏后情况就好多了。她现在会安静地在家里等我带给她的一日三餐,还偶尔会看看杂志打发时间,所以我才能放心地出来。”
“嗯,不过有空还是得多带伯母出来走走,多晒晒太阳,见见阳光,对身体也好。”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她不愿意动。若是我强迫她的话,她就会大吵大闹,甚至还会觉得我要害她。就像上次那样,一边喊救命一边在那一直哭,我真是拿她没办法。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这种事情,说不定又会有人像你之前一样二话不说就报警了。”
“呃?很抱歉,上次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毕竟她的情况是很特殊。”
“那你只能像照顾巨婴一样照顾她了。”
“没办法,只能是这样了。”
我点头的时候,我们点的晚餐上来了,我们就停止了谈话。
我在用刀叉叉起面条的时候,我却突然没什么胃口。
我觉得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一切健健康康的,若是精神或者身体出了问题,不但对别人是种负担,自己也活得那么辛苦。
我挺过了这么多年,我是深有体会,才会有如此的感悟。
我和王宇新吃完饭后也没聊什么,就直接坐了的士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我就给秦半夏发了微信。
“半夏同志,我已经到家了,不过得告诉你两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快说来听听。”
“你的相亲对象不是没来,而是也找人代替了。”
“什么?也用姐这一招?”
“是呀,而且你知道他找谁来代替吗?”
“我认识吗?”
“认识,但没见过。”
“我没见过怎么认识呀。”
“我们最近都在谈论他,这怎么不算认识。”
“该不会是隔壁王先生吧?”
“就是他,想不到吧?”
“打死都想不到。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发生什么,只是聊了会天。”
“那你还想不想搬家?”
“搬什么搬,住得好好的。”
“看来有新情况哦。”
“哪有,只是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去折腾了。”
“嗯,那王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全名呢?”
“有呀,他是这么自我介绍的:我叫王宇新,你可以理解为老王说宇宙是新的。”
“哈哈,这么特别的介绍呀。说实话,我很想看看隔壁王先生长什么样了。”
“他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皮肤挺粗糙的,额头上有几道皱纹,眼神也挺犀利的,而且不苟言笑。不过他的身上确实有股当兵的气质,只是我认为不是你喜欢的那款。”
“是吗?我看你观察得挺细致的嘛。我打算周六去你那蹭饭,顺便去看看隔壁王先生是不是你形容的那样。本小姐只有亲眼看了,才知道合不合眼缘。”
“好吧,你想过来就过来吧。不过我不能确定他周六是否在家。”
“那你先问问他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一起吃饭呗。”
“什么?还要请他吃饭?”
我顺便发了几个惊恐的表情。
“当然。你对人家王先生之前有这么多的成见,不应该邀请人家吃顿饭吗?”
我看到秦半夏偷笑的表情,无奈地回复:“这么郑重的赔罪,他受得了吗?”
我突然想起了他今晚请了我吃饭,我提出的AA制他也不接受,他说这顿饭理所当然得让他请。我若是能尽快还上的话就好了,我也不会总觉得欠他什么了,所以请他吃顿饭也不是不可以滴。
“放心,他吃得消的。另外你要让他带上今晚的正牌洛奕凡先生。”
“你想干嘛呀,这不会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他既然敢戏弄我,我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他?”
“你也戏弄了他,这不应该是相互扯平了吗?”
“我可以这么做,他不行。”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
“没错,我就是这么霸道。”
“霸道女王,那你自己约他去解决私事,不要拉扯到我这里来,好吗?请恕我爱莫能助。”
“陈秋月小姐,你真的要如此冷漠无情,不讲情面吗?”
“我只对无理取闹和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才这么做。”
“我哪有,我只知道靠你是靠不住,我还是靠自己吧。”
“你真的打算给他下战书?”
“那当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对了,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我没问哦,毕竟和我没啥关系。”
“你就不好奇吗?”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好吧,你不好奇我好奇,我自己出面去问。”
“这就对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自己去问。”
“我看你只有发生了大事,你才会觉得好奇。”
“确实只有我认为的大事才会勾起我的好奇心。”
“你们今晚互留电话了吗?”
“干嘛要互留电话?”
“方便约呀。这可是终身大事。”
“怎么说得我要和他谈恋爱了?”
“我觉得你倒是可以谈恋爱了。”
“我觉得你应该多谈一点,才不会多管闲事。还是将那句话送你:祝你一生幸福。”
我放下了手机,心里在想:我真的要直接邀请隔壁王先生周六一起吃饭吗?这会不会显得唐突?我觉得还是先邀请晓叶姐好了,再让晓叶姐叫上他。
一打定了主意,我心里就轻松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