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坦白,“好吧,我交代。”
她挽着时俊和的手臂撒娇,“爹爹是最知道女儿的,我可从不会什么心慈手软的,我不害人,但谁要敢犯我,我肯定要她十倍百倍的偿还。”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迟迟不肯跟我说宁静寺发生的事情,还得我逼问才肯说?”时俊和十分不解。
时青雪悻悻吐舌,显得顽劣却十分俏丽可爱,“因为我也不记得宁静寺发生的事情啊!这要怎么追究嘛?!”
时俊和大吃一惊,半晌才喃喃地说:“不,怎么会?你不是说你恢复记忆了吗?怎么会不记得了?
还是说你骗我,你根本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是莫君扬让你这么说的 ?”
时青雪无奈于时俊和对莫君扬的印象竟然那么差,只好乖乖解释:“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起来了。”
为了加大说服力,时青雪还将她在比武场射箭赢了赵浩然的事情告诉了时俊和,得意地说:“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我怎么可能像从前那样射得那么准?毕竟这些可都是爷爷和您交给我的本事。”
时俊和也欣慰地笑了,大手抚上时青雪柔软的头发,脸上温情愈显,“没忘就好,没忘就好!”
说着,威严的脸上出现一丝落寞,声音降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真的把我这个父亲给忘了,只记得你的莫君扬了。”
“爹爹!”时青雪的眼眶忽然热得发烫。
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她与时俊和团聚的机会并不多,严父难为,但时俊和对自己却总是温柔多过严厉以待,当她调皮惹恼了董慧,也都是时俊和纵容着她,将她抱进怀中,不让董慧罚她。
那时候,父亲的怀抱是如此的宽厚、温暖。
她至今记忆犹新。
时青雪再也忍不住,投进父亲的怀抱,带着哭腔小声地说:“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故意忘记您的,就算出现意外,我也马上会想起您,然后快速回到您的身边,所以您千万千万不要难过了!”
时俊和捧起时青雪的小脸,用粗砺的手指轻轻拭去眼底、脸颊的泪水,不无感慨地想:他原以为在两个女儿间只要一碗水端平,行为上不亏待哪个就行了,可直到现在,他对宝宁的泪水无动于衷,却被青雪红通通的泪眸疼碎了心,恨不得将所有好的都给她!无怪乎宝宁要说他偏心!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真的成了小花猫了!”时俊和心疼地哄道。
转开话题:“你还没有好好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回来这件事呢!”
“是君扬哥哥让我回来的啊!他怕我痊愈了还不回家住会引人非议,所以才放我回来的。”
说到这里,时青雪脸上露出一丝狡黠,“所以我回来第一件事就先去了寿安堂向祖母问安。”
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纯粹干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动人至极。
时俊和知道,他的傻女儿是完全相信莫君扬,他又何必在这里做坏人。
只严肃地提醒:“我不知道莫世子有没有告诉你,你祖母想要要回丹书铁券的事,不过现在你回来了,你应该知道这事的。”
时青雪愣了愣,没明白时俊和的意思,“爹爹跟我说这个,是希望我把丹书铁券交给祖母吗?”
“当然不是!”时俊和神情带着别样的肃穆,他拉着青雪,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事,其实我早该告诉你了。”
“嗯?”时青雪一脸迷茫,不知道父亲突然这么郑重是为了什么?
时俊和无奈地摸了摸青雪的头,“你还记得当初你祖父将丹书铁券给你时,说过的话吗?”
时青雪点点头,“爷爷说,丹书铁券可以保护我,只要我拿出丹书铁券,全家上下都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的。”
“除此之外,父亲他将丹书铁券交给你其实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时俊和沉顿了一会儿,才坦言:“京都贵族都知道但凡有丹书铁券者,可保一家平安,是多少人垂涎欲滴的宝贝。
但父亲却觉得给家族子弟这样一块‘免死金牌’,实则跟包裹着蜜糖的毒药没有差别,第一口尝是甜美的,让人忍不住尝第二口,如此下去,终究有一天会因为任性妄为而将自己害死。”
回想起当初时磊跟他说这番话时的情景,时俊和的脸上是怀念,亦是某种无能为力的沉重。
他到底没能完成父亲的期望 !
时青雪不愿时俊和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故作轻松地说:“那爷爷还将这样的‘糖衣毒药’给我,岂不是想要诱使我‘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