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眼前的这两个身影,突然计上心头。
拉着许光北就站了起来,许光北可能是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差点没把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拉起来,不过许光北很快就跟上了我的思维。
我牵着许光北的手,许夫人和何欣没看见我们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因为她们本来准备离开这里了。
刚刚我和许光北蹲着的地方对于她们来说是个盲区,许夫人和何欣看见我们的时候嘴巴里面完全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诶!妈,你们也出来看月亮啊!
今晚好像是看不到了,快回去吧!
要下雨了!”我故意装作是偶然经过的样子。
许光北也跟着说,“妈,晚上风大,早点儿回屋!”
说完我和许光北就往回走了,一走到许夫人和何欣看不到的方向我和许光北就控制不住的弯了嘴角。
刚刚看见她们那个样子还真的是高兴到不行,被发现和自己主动出来吓她们一跳完全就是两回事。
我俩相视一笑,就好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样的默契,说不出的玄妙。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竟然能有一天可以和许光北这样配合,这在我的记忆里面简直就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会认为是他疯了或者是我疯了,可是现在就是这么发生了,我无法想象,我真的无法想象。
外面隆隆的雷声拉回我的思绪,许光北上了楼梯的身影回来看我,还不走?
我连忙跟上去,夜晚,晚安。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于许光北的感觉,我是应该讨厌这个人的,是这个人把我的生活拉进了地狱里面。
可是也是因为这个人,我才能逃脱出鬼门关,我们俩之间就是一次接一次的敌对,合作,再敌对,再合作,总之就是不断的循环。
可是在循环的过程中也会有一种不同的东西在发生化学变化,让我对这个男人不再抱有那么严重的讨厌。
许光北还是像昨晚一样捂着我的小腹入睡,我身后的呼吸声如此的平稳。
我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的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就是一个大坑,坑是我自己挖出来的,我为了跳出这个大坑,不得已的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扔进去。
可是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微乎其微的,我试图在大坑上面搭建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但是到头来他也只能是个违章建筑,会被那些该拆掉的人强行拆掉,或者根本等不到拆掉的那一天,今晚的暴雨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所有的一切就又全部恢复原状。
于是,在我的世界里面,大坑永远都在,每天填埋进去的东西是不同的。
我在等着有一天,我可以走出这个大坑,走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世界里面去。
我不知道,那一天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来,我不知道,那一天还需要我等多久,我不知道,那一天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还有勇气走出这个大坑。
我在梦里面看见我的大坑四周都是杂草,成群的飞鸟从坑的上空飞过,我就站在坑里面看着那些飞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从我的心里面散发出来,我好像是安全的。
我嫁到许家之前就知道,许光北之所以和我结婚,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我也只能知道这么多,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许老爷子查出了病——癌症。
而且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些都是许光北平时点点滴滴告诉我的。
许老爷子已经住院了,每天都要经历生死大战一样的化疗,那个之前我刚刚嫁过来时的威严老头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头发几乎掉光的病人。
许光北最近都没有笑脸,虽然许老爷子辜负了他的母亲,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的。
我拿着保温盒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面,刚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何欣和许浩年竟然当着许老爷子的面问公司的继承权,许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还真的是人走茶凉,可这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差不多凉了。
在豪门里面,亲情显得那么的珍贵。
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看到别人的真心,许光北迎面走来,他是我打电话叫过来的,许老爷子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许浩年竟然还敢这么做,我猜许光北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我爸怎么样?
许光北一走过来就急着开口问。
“没什么大碍,刚刚是被气昏过去了,医生已经去过了!”
我自诩一个外人,刚刚都想把保温盒直接摔在许浩年的头上。
许光北一听许老爷子被气昏了,气急败坏的就往病房里面走,我连忙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