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爵正整理着衣袖,闻言有些不悦的扫了夏婉柔一眼。
夏婉柔虽然害怕男人的眼神,但因为有傅母在身边,所以就硬气了许多,面对傅亦爵显而易见的怒气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来。
这时傅母已经在傅亦爵身侧坐下,有些夸张的查看上面的血迹。
衬衫一撩开,傅母便看到了傅亦爵结实的肩膀上一圈小小牙印。
那是刚才在床上顾苏青疼的厉害时,咬上去的。
因为求饶没用,顾苏青便想着让傅亦爵与她一起痛。
这一口她用了十足的力气。
不仅咬的破了皮,还渗出了许多血。
这一圈牙印,不仅是傅母看到了,夏婉柔看到了,傅亦爵自己也看到了。
傅母放下手来,冷哼了一声:
“我就说你爷爷老了,眼光早就不行了。这哪里娶得是媳妇儿,分明就是一条疯狗!”
傅亦爵皱了皱眉:“妈!”
傅母声音停住了,但眼睛里还是满满的不赞同。
“哪有咬丈夫的妻子,亦爵,我们傅家可是讲规矩的人,既然她顾苏青非要嫁进来,那就得守我们傅家的规矩!咬丈夫这种事,她不心疼我心疼,这次我一定得教育教育她!”
说着傅母就站了起来,作势要往楼上走。
夏婉柔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仍旧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傅亦爵。
傅亦爵盯着茶几上的水杯,忽然开口:“不必了妈,我的女人我自己教育。”
傅母顿住了步子,扭头看向傅亦爵,“你可别匡我。”
傅亦爵有些烦躁的拧紧了眉,起身往楼上走去,没再接傅母的话。
傅母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指了指夏婉柔又指向傅亦爵:
“亦爵,让婉柔给你那伤口处理处理,抹点药水,这跟个疯狗似得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夏婉柔得了傅母的指示,亦步亦趋的上了楼。
傅亦爵的房间是完全的冷色调,夏婉柔拎着医药箱站在男人身旁:“亦爵,伯母让我给你抹点药水儿。”
说着夏婉柔就去撩傅亦爵的衬衫。
“别动。”傅亦爵忽然开口。
夏婉柔动作顿住,傅亦爵的声音再次响起:“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婉柔僵了僵,这么好的接触机会,她自然不愿轻易放过,只是傅亦爵此刻的气场的确太过骇人。
斟酌再三,夏婉柔还是拎着药箱出了房间。
顾苏青晚饭都没吃,浑浑噩噩的睡到天亮,想起自己还要去诊所上班,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床。
楼下客厅里,夏婉柔傅母等人都在,但傅爷爷早餐吃的清淡,却不再桌上。
餐桌上的气氛在顾苏青到了之后就变得奇怪起来。
顾苏青垂头安静的吃饭。
忽然有人冷哼一声:“真没个当媳妇儿的样子,早上起的比谁都晚,到了饭桌上也不知道跟婆婆问好。我这个婆婆,当的可真是……唉……”
傅母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一副心寒不已的模样。
而顾苏青夹菜的动作就在这时候僵住。
她看看餐桌上的几人,咬了咬嘴唇低声开口:“对不起。”
“呵。”傅母冷笑了一声,“对不起也改变不了没教养的事实。”
顾苏青咬的嘴唇都泛了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夏婉柔只得意的看着热闹,傅亦爵又在生气中,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帮她的……
就在顾苏青委屈的时候,傅亦爵突然出声。
“妈,今天的早餐不是不和您的胃口么?”
傅母闻言知道傅亦爵这是护着顾苏青呢,心里更加不悦,但也没别的办法。
傅母冷哼了一声:“是啊,只要没有某人,顿顿饭都和我胃口呢。”
顾苏青手指尖抖了抖,忽然傅亦爵站了起来,一把攥住了顾苏青手腕,带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出去吃。”
傅亦爵带着顾苏青离开,傅母气的摔了筷子。
夏婉柔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睛里闪过嫉恨。但转头看向傅母的时候,却带着温婉的笑容:“伯母您别生气,她本来就是个没教养的,您何苦为她气坏身子?”
傅母叹了口气,拍了拍夏婉柔的手,心里对夏婉柔更为满意,而对顾苏青,自然就是哪里看哪里不舒服。
因为昨天的事情,顾苏青这天上班的时候都尽量的离沐寒远了点。
尽管身体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因为昨天沐寒对自己的斥责,顾苏青这一天都没出问题。
再一次到了下班时间,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天的顾苏青感觉额角隐隐抽痛。
从办公室抽屉里找到两颗止痛药喝下去,顾苏青起身往诊所外走。
冬季的时候天总黑的特别早,尽管天色很暗,但顾苏青仍旧一眼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以及靠在车上的人。
傅亦爵今天穿的有些休闲。
灰色的线衫和黑色的修身风衣,下面是条黑色的裤子,看起来少了些总裁的庄重感,但多了些轻快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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