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绵绵正准备迈脚进去,忽然想到刚才关着门的时候,里面叫嚣着的声音,这才短短几秒钟,态度就大转变了,必然不对劲。
事出突然必有妖,她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戒备的说道。
“不了,我不进去了,就在这说。”
“别啊表姐,这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有人才好呢,就怕没人!
更何况,这一楼层就这两户人家,隔壁是顾景云之前买下的屋子。
“我不跟你多话,你东西收拾好了没?你是叫你朋友来帮你搬家的吧?”
“表姐,你也别太咄咄逼人,逼急了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邱绵绵眸色微沉,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我咄咄逼人?你搞清楚,这屋子是我的好不好。”
“你屋子空着,我就住你几天屋子怎么了,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这么无情吧。”
“无情?呵…到底是谁无情?当年我爸病成那样,我跪着求到你们家门上的时候,邱岚和程大成都说了什么?他们说没有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叫我爸要死就滚远点死,行,我穷,我没道理逼着你们借钱给我爸看病,没关系,我爸在医院躺着奄奄一息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戚又在哪?他不过就是想死在家乡,想要落叶归根,可谁又接纳过他?一个个躲的老远,深怕沾染上什么病毒一样!亲戚?可笑!我跟我爸早就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了!”
当初要不是父亲病重,高傲的邱绵绵是绝对不会向从小就偷偷骂她是野种的邱岚一家低头的,然而受到的却是更加屈辱的辱骂。
为了给父亲治病,她毅然休学了,经人介绍给一个女人做了代孕,她甚至没见过那个女人的面,跟她接洽的是中间人和医生,那一年,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甚至因为生孩子险些死在了手术台上,要不是凑巧有适合的心脏给她换上,怕是她早就死了。
而代孕所得的所有积蓄早为了父亲的病花光了,手术的费用按照那个女人的约定全部都对方承担。
后来邱绵绵熬了过来,邱成天却没能战胜病魔,弥留之际,他就想给邱绵绵一个家,用自己的所有积蓄给邱绵绵付了一个首付,他说,这些是留给邱绵绵的,以后要给她当嫁妆的钱,所以哪怕是他快病死了,这笔钱也没动过,只有五六万块钱,存在一个小红本子上,上面记录着的是他每个月存下去的,有时候一两千,有时候只有几百。
好在当时这里的房价不高,邱绵绵骗他,医药费都是贷款和善心人士捐来的,她以后当了医生一定会一一偿还,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
那个小红本里所存的钱,最后一次被清空了,换了这个房子,那个红本本现在还放在她的抽屉里,每每想到父亲,她都会拿出来看一看,那里记录的,都是父亲对她的爱。所以,这个房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把它卖掉,更不可能让它被邱、程家的人给占了去!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啊,再说了大舅的病又不是我们造成的。”
邱绵绵从回忆中回神,微皱着眉头,双眸里闪过一抹痛处,抹了把脸,情绪已然低落到一定地步。
她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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