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归笑,闹归闹,朵颜与秋歌却毅然的住了进去,窝蓬太小,只刚好容得下两人,朵颜想了想,从窝篷里探出一个头来问雪疡:“你睡哪里?”
雪疡不语,只抻手指了指天,朵颜抬头,却看到一树枝繁茂叶。于是会心点头,又捉弄道:“别掉下来了。”
“多谢关心!如果你怕我掉下来,不如我也住进那‘狗窝’可好?”
闻言,朵颜瞬间收了头回去,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休想。”
虽然话语间有些霸道,但朵颜更明白男女有别,不说住不下,就算能住下,也不可能让他进来同睡一窝篷。
“那可是我搭的。”
“还是休想。”
再度霸道拒绝后,朵颜分明听到篷外传来,吃吃的闷笑声,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与说词,朵颜也低下头,微微笑了。
“还不承认,小姐笑得都快成一朵花儿了。”
秋歌突然间凑了过来,指着朵颜的脸,促狭道,朵颜狠狠剜了她一眼,她才嘿嘿闷笑着,躺在了朵颜的脚边,嘴里咕哝道:“小姐的嘴,还真是硬。”
听着秋歌渐渐均匀的呼吸声,朵颜的心思也越飘越远,原来真的有这么明显,只有自己不知道,还以为只是一种朋友间的信任。
她早该察觉到的,忆及自己与雪疡的点点滴滴,从那日他掳了自己出宫,更想到了他清冷的一吻,朵颜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嘴,似乎那冰冷的触觉尚存。
甩甩头,朵颜拍着自已早已红火似云的脸颊,暗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爱上他。”
可越是这么告诉自己,朵颜便越是有些心浮气燥,直到她再也坐不住,于是一低头,钻出了窝篷,任山风拂面,抚平她内心的燥动。
待脸上热气散去,她四下张望,发觉并无一人时,悠然抬头,望向雪疡白天所指的那颗参天古树。
只一眼,便对上那清冷寒眸,流光溢彩,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她便着了魔似的与之胶着着,似乎从此,再也移不开目光。
“要上来么?今晚的星星很美。”
蛊惑般的嗓音,诱人的眼神,朵颜不自觉的就点了头,当她发现自己竟然答应了时,人已被雪疡带至树上。
摇曳的树影间,朵颜看清了那墨黑的天幕,诚如他所说,今晚夜色正好,就连那天幕间的星子,都仿佛在朝着自己眨眼,一闪一闪,美得让朵颜不敢闭眼。
“真的好美。”
朵颜不由自主的赞叹着,恨不得像嫦娥一般奔月而去。
刚起身想摆一个嫦娥奔月的姿式,却被雪疡拉了回来:“这可是在树上,你若再是乱动,会掉下去的。”
“我怎么会掉下去。”
“你为何不会掉下去?”
“我会武功。”
“那又怎样?”
言罢,雪疡突然间松开了朵颜,朵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真的一头栽倒了下去,待反应过来时,人几乎就要触及地面了。
双掌运劲,在触地之时,猛地拍地起身,动作流利而漂亮,并没有摔伤自己。
可雪疡的突然放手,却让她怒极:“你,你怎么可以放开我?”
“为何不可?”
雪疡反问,双止间流光闪闪,朵颜被他问得没话,只得强词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应该保护我的,怎可以放开我的手,让我掉下来?”
“你不是说,你不会掉下去的吗?”
雪疡又反问着,脸上挂着嘻嘻的笑意,朵颜一听这话,就更气了:“所以,为了证明那一句话,你就打算让我真摔一次?”
“你摔不着。”
雪疡点出这个事实,刚才朵颜也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被他这么一说,朵颜还真不知道如何反击。
“哼!”
说不过他,她一直说不过他的,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她就好气好气,甚至觉得十分委屈。
于是扭头就朝那窝篷走去,打算再不理雪疡。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雪疡终于借着月色飞了下来,伸手拖住了朵颜的手:“再呆会儿。”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要求,只是平静的陈述。朵颜生气的想甩开他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柔软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带着迷醉的几分情意,朵颜听得心尖都在打颤,仿佛透过指尖有着烫人的温度,她急急的又要甩脱,却感受到一股子被动的劲力,直将她拖入了雪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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