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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叫声,雪疡回头,却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用一种近乎透明的眼神,深情的凝望朵颜。
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萌芽滋长,而朵颜却不敢轻易去发掘。
“嗯,天,快亮了。”
找不到话说,朵颜只好随意的说了一句,可这话却惹得雪疡心情不悦:“你是在赶我走吗?”
他的口气不善,也让朵颜有些不快:“是又怎么样?”
“……”
不知是生气多于失望,还是失望多于生气,雪疡又那么瞅了一眼朵颜,长臂一闪,足尖点地而起,再转眼,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想着雪疡离开时的表情,朵颜又有些后悔,她焦急的追窗边,却只能感受到冷夜的寒寂。
望着那月白消失的尽头,朵颜的心,似乎也丢了。
————
清晨,朵颜还趴在窗前冥冥发呆,突然,什么东西闪过她眼前,直直飞入她的寝宫,‘铮’的一声钉入床柱之上。
讯速起身,朵颜警剔的四下搜寻,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无奈之下,她回到床边,愕然发觉竟是一片树叶生生插入床柱,足可见来人功底深厚。
朵颜小心的取下那片叶子,细看之下,竟然发现那树叶上有字。
“午时,御花园。”
居然是邀她相见的信,可是,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思量再三,朵颜将树叶在手中细细捏碎,终于还是决定不去赴约。
在不知道来人身份与目的时,她觉得自己还是要慎重起见,毕竟此时还是敏感时期,若又是铭帝的诡计,那她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么想着,朵颜决定还是先去见太子的好,不过,太子的东宫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她又如何能进去?
更何况这么明目张胆的见太子,会更让铭帝想疑的。
思前想后,朵颜决定夜探东宫,凭她的身手,再加上东宫在晚上,没有宫女只有太监,人也相对较少,该不会发现她的踪迹才对。
到了午时,朵颜又想起那片树叶,心内虚浮不定,总是拿不定主意。直到远远的走来两个人,朵颜这才认真的眯起眼仔细辨认。
“秋歌。”
别的人不认识,秋歌她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更何况走在秋歌身边的人,不是三哥又是谁?
“小姐,小姐……”
还未走近,秋歌就飞奔起来,直到扑倒在朵颜怀里,秋歌还是不敢相信,她的小姐,真的没事了。
她不停的检查着朵颜,直到最终确定她确实好好的活了下来,秋歌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呸,呸,呸,我怎么可能死呢?不许瞎说。”朵颜打趣着逗着秋歌,连云详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秋歌急得不得了,不好意思的说:“小姐,对不起,秋歌是乌鸦嘴,不要听我的,不要听我的。”
说完,秋歌又抹了一下眼泪,扁着嘴看着朵颜,伤心的说:“小姐,你瘦了,还有你的手,怎么还没完全好啊?”
“没事的,秋歌,你们家小姐我啊,强壮得很。”说完,朵颜还做势又踢了踢脚,亮了几个平时经常练的招式。
秋歌一见朵颜的动作,脸都吓白了:“天,小姐你快别乱动了,会伤着孩子的。”
听到秋歌的孩子一说,朵颜和云详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笑得秋歌是一头雾水。
三言两语,朵颜就跟秋歌解释清楚了一切事情,秋歌本就一直呆在朵颜身边,听完也就马上明白了。
可知道了这一切,秋歌更担心了:“小姐,那现在,你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这肚子是骗不了人的,皇上马上就知道你是骗她的,虽说你杀妃的罪名已撤销了,可欺君之罪不是会更重吗?”
秋歌越说越担心,说到后面只急得差点没跺起脚来。朵颜一笑,拉过秋歌安慰道:“秋歌,不用担心,你家小姐我有办法的,相信我。”
“有什么办法?”
关于找雪疡帮忙的事,朵颜暂时还不想让秋歌知道,要不然,她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冒险,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秋歌。
云详却是适时的开了口:“秋歌,不用担心,不还有我吗?”
“对呀!有三公子在,一定可以帮小姐的,不过,三公子,你再神通也不可能帮小姐变出个小宝宝吧?”
说完,秋歌又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蠢话,只得吐吐舌头,尴尬的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其实吧,三公子你打算怎么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