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主动出击,关心她想关心的人,保护她想保护的一切。
“你不是,你从来不是,坏的那个人,是我。”
有些话,只能烂在心底,但有些错,却不得不承认,他不能说的一切,便让他用一世来偿还。
她摇着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撒娇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从现在开始,我们扯平了,从今往后,谁也不许说对不起!”
“月儿………”
她永远不懂他还想要说什么,只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假若真的有一天,她明白了一切,他还能否看到她再度绽放的纯真与美丽?
他不敢,也不愿去想,现在的他,只愿看着眼前的一切,谁,都有秘密,就让他再自私一次,将这个秘密死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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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帝五年,十月二十九,月氏行策封大典,晋为大周皇后,称,静悦皇后,同日,静悦皇后迁居冷宫,自此不问六宫。
是夜,繁华的宫门处,一女子被侍卫推赶出宫门,背着简单的行囊,梓桐眩然而泣,高墙之中,有她太多的牵挂,但,比今往后,这里,终将成为她此生最深的伤痛。
虽不甘,决不悔!
倔强的脸庞上,是慷慨赴死的决心,自她重回深宫的那一刻起,她已是家人唯一的希望,背了道义,埋没了良知,但,她唯有坚持。
夜,凄迷,瘦弱的身形,于上京的长道上艰难前行的,她记得自己接下来的目标,也记得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唯有如此,才能救活一家人。
梓桐的眸间,泪意翻涌,每迈出一步,心就能痛上好几分,她知道,曾经留在他心中所有的美好,都已消失于无形。
可是,她已没有选择,在亲人与主子之间,她的选择,没有悬念。
终于,她在城北的某一处,停了下来,静静的,抬头仰望,府邸之上,金色的大字,是他亲笔所提,她的心,又是一阵抽痛,但却仍旧阻止不了她前行的脚步。
终于,她抬起了手,拼命的拍打着朱漆的大门。
当‘吱呀’的开门声,于寂夜中传开,梓桐苍白的脸上,已是一派坚定,轻启朱唇,她对着开门的老人和颜而语:“大爷,我从宫中来,我找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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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未亮,庄严鸾凤殿中已是君臣相对,剑拨弩张。
腾地一下,萧翊自龙椅之上,愤而起身:“朕,再说一遍,谁敢再提废后一事,斩立决!”
“皇上,三思而后行啊!”
上官策伏地叩首,涨红的脸上,是固执的坚持。
“三思?朕是该要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还留着你们这群所谓的忠臣。朝珠一事,尚未完全解决,萧湛的叛军阵容已是越来越强大,西北那边,派去征讨的三路大军,节节败退,你们不为朕想想对策应付紧要之事,成日里想着废后废后,一个女人,难道比数万叛军还要来得重要么?”
“……”
“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不说,是因为朕还对你们有期待,可你们实在太让朕失望了,朕做为一国之君,不过立个后,宠个喜欢的女人也不行?那朕这个皇帝还当得有什么意思?”
“你们喜欢什么都听你们说,照你们做的皇帝是吗?那种人不是没有,但,绝不会是朕,朕的江山,朕的天下,朕要自己来守,朕的皇后,朕的女人,朕也要自己来救。”
恨恨讲完,萧翊已是一脸寒霜,立眉望向殿下之时,已是眸现杀机:“上官司爱卿方才说,若是朕不杀了这女人,你便要和一干重臣,一起辞官回家是吗?看来,你这官似乎做得腻味了,那便不做也罢,来人啦,替上官大人扒了这身官服,送他回家好好颐养天年!”
言罢,殿外已有御前侍卫快速进殿,二话不说,上前就开始给上官策扯帽扒衣,如此羞辱,已是极致,上官策老脸绯红,已是气得再说不出话来。
他们似乎永远也学不乖!
他萧翊从不是受人威胁之人,如果连这一点也看不透,想不明的话,那么,这样的官他不要也罢。
大周的天下,从不会因为缺失一人而变得不甚完整,既然不能怀柔以对,那便只能强行镇压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上官策的官服已被扒了个干净,看着殿中颤颤惊惊的群臣,他知道,这场戏,终是起到了该有的效果,森然而立,他冷冷问道:“方才不是有人和司徒大人联名一起的么?要是还想辞官的话,朕允了,谁来?”
“……”
一语出,殿中鸦雀无声,群臣俯首,已是再无人敢冒头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