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急转直下,隐隐可见凌睿额前暴起的青筋,我隐隐不安,默然从凌睿手上接过信笺。
信笺设有密令,属于阴玄司传信用的密语,一般人无法破解,所以基本可以确认信息为真。
然而这内容却让人心胆俱寒。
信上说,前去钱行取密信的信使出了状况。倒不是人被半路截杀,而是短暂性昏迷,醒来以后,信还在,只不过_——应该已经被掉包了。
这就比较尴尬了。
九哥一开始打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引魂簿卷页转移,最好让溟烈以为卷页一直在他身上,这样调虎离山吸引溟烈火力,才好让述静提前拿到卷页。在审案之前取证,和九哥的引魂簿作对比,通过上面的内容找到彻底让溟烈无法翻身的铁证。
可是现在,信上陈述,信使和护送信使的人都不敢确定机密卷页是不是已经被换。因为从表面看火漆未动,信封还是好好的。
只不过如果溟烈不是来盗信的,他又何必把信使迷晕呢?
我看着都觉得头疼!
两个人不愧都似越先生调教出来的!一个比一个腹黑!!
要是机密被截走,九哥得知消息,最多就是忍气吞声,先不说引魂簿卷页的事情,再不济也可以利用机密被盗,加重溟烈的嫌疑。
可是这信还好好的在这里,真假未知,那么述静从中提取出的证据就很难说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所以这才是溟烈在这里拖延时间的原因,他早就猜到九哥会把卷页存在钱行?
电光火石间,我恍然大悟,溟烈怎么会猜中九哥的心思呢?!或许,那个钱行的水也很浑!
还记得存货那天,纸人忽然失控,我和九哥被卷到半空,虽然事后没发生什么大事,九哥也一把火烧了大半纸人解气。
也许那个时候,藏在钱行里的人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吧。
纸人存货虽然安全,确保万无一失,但是,谁又能保证输送过程就是安全的呢?
棋差一招,功亏一篑!
我心里憋着火,溟烈,还真是懂得从防护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为自己扫清威胁和障碍。
凌睿已经按捺不住,大步走向前,传音给九哥这个不太有利的消息。
溟烈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吧,他希望看到九哥失手懊恼的模样,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阴烨尘眉心微动,但并没有多少疑虑阴沉,只是看着溟烈的眼神多了几丝意外。
“没想到,连汇通钱庄里都有你的人?”
溟烈笑得十分嘚瑟,但是他很聪明,并没有承认,只是高深莫测说:
“九哥,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小弟我也就不费口舌了,你要是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到时候就拿出来好了。呵呵——”
世上什么人最贱,大概就是这种人,话不明说,却分分钟想让人掐死他。
凌睿站的近,这话听的全,勃然大怒,当下就亮出青锋剑,厉声道:
“你这个无耻之徒!”
长剑风吟,翁然有声,如虹光倾泻,遍洒四周。
剑锋直逼溟烈胸口,速度特别快,然还没有到达他身边,剑尖就已经被溟烈以两根手指捏住,再也不能进攻一毫厘。
两边大军也动了,要不是碍于没下命令,只怕早就打了起来。
溟烈森然咧嘴笑着,眼神雀跃兴奋,手指轻弹剑身,那股神秘的力量反弹,震得凌睿差一点就脱手。
阴烨尘轻点几步,抓住凌睿的肩膀往后一带,卸了那股力量,凌睿就被扔出了打斗圈。
这一战迟早会来,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一言不合就开打,也的确符合他们俩兄弟的性格。只是——这一打附近的人就要遭殃了。
烈风骤起,卷起黄土沉沉,波及两岸的鲜花都惨遭摧残,两个人战况激烈,各自带着护身法阵,远远地也看不清什么情况,只是是不是滑手飞开落下来的鬼气,砸在谁的身上谁倒霉——
不过看了一会,我忽然就笑了。九哥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打了半天,阴玄司这边几乎没什么动静,反倒是阴司局那一边,时不时就听见炮轰声,然后飞起一片倒霉的阴差。
九哥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哪里是在和溟烈打架?
溟烈后知后觉,才觉得自己上当了,狼狈地退出战斗圈,才看到自己带过来的阴差前面几排已经东倒西歪,士气大落。
九哥并未下杀招,但是也够让他们在床上呆几天了。
十招过后,我明显感受的出来,九哥的修为似乎比在神屠里更胜一筹,他的伤势应该已经无碍。
倒是溟烈……连我都看得出,他虽然步步杀招,可是却伤不了阴烨尘分毫,反而出手凝滞,气息带喘,看样子,伤的不轻呦……
阴烨尘借机摸清了他的底细,就此收手。也没有对卷页出问题的事情生气,只是敛了敛微乱的官服,道:
“不好意思,一时手痒练了几下。你放心,如果我真的有证据,一定会毫不吝啬的拿出来。耽搁的时间也够久了,你的这些人想必都需要回去治治病,溟烈,你还打算继续在这里和我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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