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不染。”
顾钰将蓝湾湾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把玩了几下。
“你才是想吃鱼的那个人。”
蓝湾湾看着顾钰的眼睛,很认真的,不容反驳的说了顾钰一句。
顾钰挑眉,“李星辰不是善茬,我想不想吃鱼都好,这条鲨鱼,不好收拾。”
蓝湾湾没说话,她趴在顾钰肩膀上,沉默了一会。
“你母亲那边,葬礼的时候,我还是去一下吧。”
提起这个,顾钰的眸色一痛。
“不用,留下来照顾明敬。”
蓝湾湾还想说什么,顾钰拿手捂住了她的唇,他哀伤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蓝湾湾没有说什么,他们相拥着睡了个午觉,然后顾钰又回去顾家那边。
前来吊唁的宾客还需要招待。
第二天的时候,李星辰住进了病房,住院的时候被告知医院的病房爆满,只能住进两人床的那种病房。
李星辰住进去的时候,隔壁床是一个出车祸失明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气质冷艳,不喜与人交谈。
蓝湾湾见到那女人的一瞬间,觉得这可能是顾钰的阴谋。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顾钰故意为之,但女病人不在顾钰有意为之的范围内。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顾钰告诉蓝湾湾,他让医院告诉没有单独病房了,就是因为不想在他没有时间的时候。
让蓝湾湾跟李星辰单独相处,至于同病房的那个女病人,顾钰表示很无辜,并不知情。
李星辰住院的第三天,蓝湾湾去送饭,李星辰隔壁床的女病人发了很大的脾气。
将东西摔的叮当响,蓝湾湾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用眼神示意李星辰。
“怎么了?”
蓝湾湾小声的问了一句。
“她想喝水,给自己倒水的时候因为看不见,我告诉她水杯里有一只死蚊子,而她喝进去了。就这样了。”
“你为什么不在她喝之前就告诉她?”
蓝湾湾觉得李星辰也的确,有点过分了,是她,她也发火了。
“因为最近我上厕所出来,她总说我没有冲水,而我明明冲了。我懒得和她吵,都回去又冲了一遍出来。今天早晨我冲了水出来,她又说我没有冲水,非要我回去再冲一遍。我忍无可忍,我不喜欢人家把我的退让,当成得寸进尺的筹码。她自己有强迫症,上厕所要冲两遍水,为什么要牵连我?”
蓝湾湾听明白了,她抬头,看着那边背对着他们坐的姑娘。
“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喝的水里没有蚊子,他报复你的。”
李星辰打开保温饭盒,闻言看了一眼蓝湾湾。
“我不是报复她,是真的有蚊子,哦,不对,是苍蝇,发绿的那一…”
李星辰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姑娘摸到一个花瓶,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发绿的那一种哦,肚子大大的,可能怀了一窝子蛆。”
李星辰一边吃饭,一边继续往下说,丝毫不受那个碎花瓶的影响。
蓝湾湾:“…”
李星辰正吃着饭,有个年轻男人过来,拿着一束鲜花。
跟蓝湾湾和李星辰点了下头后,男人拿着那束鲜花,走到隔壁床。
男人一切正常,就是抱着一束白菊花,显得十分诡异。
蓝湾湾发现李星辰咬着筷子回头打量那一边,她发现李星辰似乎格外好奇那边女孩的一切。
这…
好似很多爱情的开端。
放下那束白菊花后就离开,都不做停留,男人走了以后,有人过来收拾那些被打破的碎片。
“他还真是,想我死呢。”
蓝湾湾发现那姑娘用手摸了摸花束后,笑的冷漠。
“想你死,你都舍不得丢下怀中的花。我要是你,我就丢了这束花,拿起武器保护好自己,而不是被人弄成瞎子,坐在这里思考着人生,觉得这个世界都十分的迷茫。和你说了那么多,最后我劝你一句,这个世界上最能保护你的不是男人,而是法律。”
李星辰看着那女人的视线有些玩味,隔了一会,他又开口:“我是打刑事官司的律师,如果有一天你想将你的丈夫送进监狱,可以找我,我的电话是…”
李星辰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后,熟练地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那女人没有理李星辰,李星辰也没有碰壁的尴尬,他看着蓝湾湾。
“今天打了针以后,头有点晕,可能是副作用,你帮我揉揉。”
明天就要采集造血干细胞,蓝湾湾不想出什么差错,正准备上手去帮李星辰揉。
就听病房门口响起皮鞋的声音,蓝湾湾下意识去看,顾钰修长的身形就出现在病房门口。
“不舒服吗,我来帮你揉。”
顾钰说着,捋了捋袖子,那架势,倒像是来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