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安放在裤袋的手紧了紧,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临出门还帮陆诺桐把门轻轻带上。陆诺桐见他离开,才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到浴室,拼命揉搓陆靖安刚才碰过她的地方,力气大到皮肤上都被搓出了红血丝。
陆诺桐去到祠堂的时候,躲在门旁边站了一会,听着里面的争吵声。
“陆靖安,你个混账。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情!”
陆老夫人用力把拐杖往地上点了点,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响。
跪在地上的陆靖安双手握拳,隔了一会用清清淡淡的声音回答:
“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独子,她不是我妹妹。”
祠堂里沉寂的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可以听的清楚,陆诺桐躲在门旁握紧了裙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因为她知道,陆靖安触犯到了陆家的忌讳。
果然,下一秒陆老夫人的拐杖就敲在了陆靖安的后背,陆靖安疼的闷哼一声。
“你给我跪在这里,面对你父母的牌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陆老夫人迈着步子要往门外走,陆诺桐赶忙走了出去,见到陆老夫人,她低低唤了一句:“奶奶。”
祠堂里的陆靖安疼的额头尽是冷汗,在陆诺桐的声音出现时,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看到面容,只是窈窕的背影…
“靖安喝多了,该是把你当成那个萧琳琳了…”陆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了一下,才继续往下问:“靖安他…没把你怎样吧?”
陆诺桐握着茶杯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没有。”
“那就好,诺桐你还这么年轻,可怪过奶奶过早的就帮你许了姻缘?”陆老夫人握着陆诺桐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看着陆诺桐的眼睛,问她话。
心思玲珑的陆诺桐可以看见陆老夫人眼底的那抹猜疑,陆老夫人是怕她也对陆靖安动了心思。
话说起来,陆老夫人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命运坎坷,自此格外迷信。
陆诺桐被收养的那一天记得很清楚,黄袍的算命道士说,养着她在陆家虽然能保佑陆家自此一路顺畅,不在多灾多难。但是唯独有一点要避讳的,那就是她命犯桃花劫,是万万不可跟陆家独子也就是长陆诺桐八岁的陆靖安在一起…
不然,不但她和陆靖安,甚至连整个陆氏,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老人家一生坎坷,迷信一点,也没什么。
陆诺桐为了让老夫人放心,看着她的眼睛说的真诚:“不会,纪予泽家世相貌都好,诺桐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怪奶奶。若是奶奶给诺桐许了个歪瓜裂枣,诺桐才要生气呢。”
陆老夫人闻言笑开了花,她带着皱纹的手摸了摸陆诺桐的头顶,也不知道是说给陆诺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这一生啊,吃尽了苦楚,临到老了只有靖安一个独孙。我只希望他能一生安康,不在坎坷。所以,宁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听闻阿泽一个月后要被家里派去国外公司历练,诺桐啊,你也去吧,正好可以跟阿泽培养培养感情。奶奶这里,不用你惦记。”
“好,知道了。”
陆诺桐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陆靖安从祠堂回来,他满身寒意,眉宇间尽是疲累。陆老夫人叫他跪着想清楚了再出来,并没有要求他要在祠堂跪多久,没想到他竟然跪在祠堂想了一夜。
“诺诺,快点,等你半天了。”纪予泽站在门口朝陆诺桐招手。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