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蠢了,所以麻烦傅先生告诉我,她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抢在他巧言善变之前,我冷笑起来:“你强.奸我是假的?”
“我流产是假的?”
“音频里的你说那句‘不能留’是假的?”
“手术单上属于你傅厉琛的签名是假的?”
“还是你和蒋初云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利益合作是假的?”
一一列举出来,我堵在心口的一口郁气忽然得到了释放,终于明白,原来我气的事情,有这么多,他对我的不好,有这么多,难怪这段日子我看到他,心里总是很闷。
这世上最不应该委屈自己的就是自己,我怨这个男人的无情,还有他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我无法原谅他。
傅厉琛在我身后,静默了好久后,沉声说了四个字:“都是真的。”
我猛地转过身。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你列举的这五条,都是真的。”
他承认了。
他都承认了。
他承认他做过那些事,包括打掉我的孩子。
我忽然笑了起来,喉咙很干很涩:“傅厉琛你告诉我,在你眼里我贱到什么程度?”
他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还敢要求我继续留在他身边?他是把自己想得太高贵,还是把我想得太低贱?
傅厉琛抿唇:“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打断他,说得很决绝:“我没兴趣知道什么其二,傅厉琛,今天做这一场就当是我给你的分手费,从今天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傅厉琛将要说出什么话,忽然就不说了,只用风雨欲来的脸色对着我。
我蜷起身体,身体微颤:“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玩不起,放过我吧。”
我都快忘记,当初明明就是为了求安稳才跟他在一起,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把我从泥泞里拉出来的男人,也让我这么恐惧和动荡。
我累了,从水里起来,身边没有干净的浴巾和浴袍,便干脆作罢,反正这具身体他都看了无数次了。
“傅厉琛,你走吧,从今天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拖着脚步走了两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很用力。
几乎捏碎我的腕骨。
我吃疼地叫了一声,傅厉琛眯着眸子盯着我:“分手费?”
他唇齿玩味地吐着那两个字,我听得心尖轻颤。
“我的分手费,可没那么便宜!”
话音尚且还没完全落下,我就经历了一场天旋地转,等到我找到东山西北,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从后面狠狠贯穿。
“啊——”我忍不住一声惨叫。
疼。
像忽然被人撕开了身体一样的疼。
“傅厉琛!”我快把这个名字咬出血,身后的男人掐着我的腰,进出几下,深且用力,几乎把肚子捅穿。
“傅厉琛!你这个禽兽!”
“不是要给我分手费吗?要多少当然是我开价码!”
“傅厉琛你这是在强——”暴怒中的男人就如同发狂的狮子,根本不是言语能轻易阻止的,更不是故意刺激的言语能够阻止的。等我意识到这个,已经太晚了,他发了狠似的凌虐我,让我还没能完全出口的句子断了半截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强.奸?”傅厉琛抓着我的腰,身下没有停止抽动,勾着一边嘴角面露嘲弄,“我又不是第一次强你,那晚那次,刚才那次,我什么时候不是在强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就不要有反应。”
他故意研磨着进出,让我听见被强行撩起的生理反应带出的水,我屈辱得恨不得撞头。
“你变态!”
他的力道一瞬间加重加速。
我用尽全力地挣扎,他干脆用领带把我的手捆住。
“果然还是绑着你省事。”
“……”
那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呢?
我昏昏沉沉间,我看到了月亮隐秘于云端,看到了太阳擢升于天际,那迷离的橙色光线,原本是能带走我的魂魄的,可是下一瞬,身上的极致就把我的神魂拉回,重新投入这场永无止境的折磨中。
密封的室内,充斥着情事糜烂的味道,我被扭成各种不同的姿势,任他予取予求,在这冬季,浑身是汗地趴在他同样全是汗的怀里,呼吸都很微弱。
极致。
或痛到极致,或欢愉到极致。
都是他给我的。
都是傅厉琛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