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擦掉眼泪又是一条好汉。”我说着,她扑哧一声,用力擦掉眼泪:“歆歆,我想吃重庆火锅,要特别辣的那种,你带我去吃。”
我一口答应,但事实上最终带她去的是一家清汤店,要了补身体的乌鸡汤给她,她顶着一张花猫脸瞪我:“岳歆你这个王八蛋居然忽悠我。”
我说:“你肠胃不好扫吃辣,这个温和不刺激。”
金子一边骂我一边骂苏云,连带着无辜的傅厉琛也被问候了全家,但最终还是喝完了两大海碗鸡汤。
“心情好点没?”我看着她。
“好、好多了。”金子打了个饱嗝,念念不忘重庆火锅,“要是能辣点就更好了。”
说完她自己笑了起来,我看着也跟着笑,到最后我们两人跟疯了似的不停的笑,引得其他客人都回头看我们这桌,她仰起头骂了一句傻逼,好像已经释怀了。
……
离开汤店,我送金子回家后才回唐门,在靠近唐门那条路上,我看到傅厉琛的车停在一边,心头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寻找起来,果然在江边找到他的背影。
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想了想,我也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向他,靠近了些他听到脚步声回头,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爷爷又找你一起吃饭吗?”
我没敢自恋地问是不是来找我。
傅厉琛没回答只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但不敢走太近,毕竟这里是唐门的地盘,让人看见了不好,他也没勉强,扶着栏杆眺望江面,看着他的侧脸我情不自禁地问:“傅厉琛,你爱过人吗?”
傅厉琛拧着眉看着我。有一瞬间我的心跳如雷,一直说不能想太多,但在他注视我时还是情不自禁地希望得到一个那样的答案。
好久之后,他转开头突出两个字:“爱过。”
不给我幻想的机会,他又补充说:“二十岁的时候。”
心头一动:“二十岁……那时候你不是还在当兵吗?”
他说过的,他十八岁从军,二十五岁哥哥出事才离开部队。
傅厉琛眸色黑沉:“那时候我是部队里的小兵,她是隔壁操场的,比我小三岁,但军衔比我高,在训练场上一直都是最瞩目的风景,那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不过都被她拒绝,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听着情不自禁捏紧了手。
傅厉琛说,他跟别的男生不一样,被拒绝后也没放弃,每天变着法出现在她面前,那时候他除了训练外唯一的兴趣就是征服她,而且只过了半年,那朵高岭之花就被他采下来了,他们一起训练,从稚嫩的新兵走到战场,过了一段神雕侠侣一般的日子。
他只是这样说着,但我已经能在脑海里勾勒出画面。
鲜衣怒马少年意气,并肩作战生死相依。
“后、后来呢?”这样只会存在的电视剧里的恋情听得我心潮澎湃。
“后来?”傅厉琛笑了,“后来她喜欢上了部队一个少将,跟我分了。”
……
我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想到傅厉琛竟然是被甩的那个人。
彼此一起沉默了一点时间,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去握他的手,小声问:“那你还爱她吗?”
傅厉琛直接把我拉到怀里,捏着我的脸说:“爱什么爱,你要不问我都忘了那件事了。”
说着他抬起手腕看时间:“不早了,该进去了。”他先我一步开车进唐门。
和之前几次一样,傅厉琛一来爷爷总是格外高兴,今晚更是开了一瓶好酒庆祝,傅厉琛推脱要开车不能喝,他竟然说:“今晚就别走了。”
我再一次看向爷爷,总是邀请外人来家里吃饭本身就很不对劲了,爷爷竟然还让他留宿。
回头一看,饭桌上其他人的脸色也有点不对劲。
今晚没有要回家做的工作,我回了自己院子看了集电视剧,百无聊赖,想了想,把行李箱拉出来,整理了几件衣服,准备这几天把工作做完就去广东找妹妹。
“你要去哪里?”身后突兀地闯进来一道南笙,吓得我立马转身,傅厉琛靠在门边慵懒地看着我,他卷着袖子露出漂亮的腕骨,在醉人的灯光下他如一只波斯猫般高贵。
我连忙合上箱子:“没,就是把不想穿的衣服收起来。”
傅厉琛扫了一眼我的箱子,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往外拽,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带你去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