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一笑,她幽幽提道:“不过,我先奉劝你一句,今日之事,你最好做的彻底些,否则若被皇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你可是忘了本宫与皇上是何关系?”
甩开端木暄的下颔,见她仍怒瞪着自己,赫连嫒背过身去,不咸不淡的如此一问,而后在茅草屋里来回踱步:“本宫同皇上,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如今母后年岁已高,即便本做错什么,他也一定不会对本宫如何!”
闻她此言,端木暄眸中,光火一闪!
怒火。更加炽烈!‘
当年之事,既是赫连煦说出,司徒一家全是因他而死。
则,他对与长公主的所作所为,皆该是心知肚明的。
但时至今日,长公主除了被罚了俸银,便只是被驱逐出京罢了!
这便表明,此刻长公主所说的话,无疑……是对的!
心下,瞬时间冰凉一片!
极力,稳住心神,她冷嗤说道:“据我所知,皇上现在早已断了你的俸禄,且不容你再进京城,在如此节骨眼上,你若再生事端,只怕到头来,也定不会落得什么好果子吃!”
“这些,便不必你来操心了!”
冷静的注视着端木暄的双眸,赫连嫒撇了撇红唇哂然一笑,“怎么?恨本宫么?不过你尽管恨着便是……本宫断没有与死人志气的道理!”
“原来……”
身上的颤抖,瞬间隐去,端木暄眸色微沉,定定的,看着赫连嫒:“眼下我还未死,长公主便真的将我当成是死人了。”
自昨日起,长公主的双眸之中,便不掩对她的杀机。
都到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不是想要她的命么?
那么,她给她便是!
此刻,她终于明白……长公主之所以要杀她,是因为早已杀了她的全家,不想再留下她这个祸患!
不过,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命,到底是掌握在别人手里,还是要落在自己的手中。
见端木暄忽然之间镇定了下来,与方才瑟瑟发抖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赫连嫒心下惊跳!
“莫要着急,本宫这就送你赴死!”凤眸一眯,知今日不会善了,她声音冰冷的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将她绑起来,关上大门,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皇上再怎么处置她都好。
她绝对不会留下眼前的这个女人!
绝对!
语落,她不做停留,转身向外。
见她要走,端木暄抬步上前。
只伸手之间,便扯住她的裙襟,死死的,不再撒手。
赫连煦还没到呢!
她怎能容她离开?!
眉头一皱,赫连嫒转过身来。
接触到端木暄怒睁的眼神,她心下一震,竟以为回到了那日在凤仪殿时。
呼吸一窒!
她脸色铁青的慌忙抬手:“放开本宫!”
因赫连嫒的推搡,端木暄的身子,一时不稳。
踉跄之际,她再次伸手。
这一次,她抓住了赫连嫒的肩膀。
见赫连煦用力推搡自己,她手下的力道,不禁加大了许多。
这一切的变化,来到太快。
快到,茅屋里几个奴才,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听到赫连嫒的暴喝声,他们才连忙上前。
拉扯之间,入目的,是赫连嫒惊慌失措的面容。
端木暄的脑海之中,似有相同的一幕瞬间闪过。
过往的思绪,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恍然之间,她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爹娘和兄长。
他们,皆都无比宠溺的,对她笑着……
但只是瞬间,他们却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赫连煦冰冷的面庞,和太后和蔼的笑容……
再往后……
眉心皱起,端木暄心下纷乱不已。
怔怔的,被人七手八脚的自赫连嫒身边拽开。
她仿佛在瞬间失了神。
只双眸大睁着,却一时间没了其他的动作。
抬眸,睨了她一眼。
不曾多想,她的转变,到底因何而来。
赫连嫒逃似的,奔出茅草屋!
在屋外蹲下脚步,她回眸之间,嫌恶的蹙了蹙眉头,片刻都不曾多留。
屋内,公主府的奴才们,一刻不敢耽误的用绳子将端木暄绑上。
在这期间,他们发现,端木暄不但未曾露出惊恐之色。
而且,她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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