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我没有被船长的厉声质问吓到,我挺直了身体,冷静的对船长说道:“我们是什么人跟你们没有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真心想帮助这位病人恢复健康就好了!以你丰富的航海经验,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言语说清楚的吧?”
我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船长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其他人脸上的质疑也逐渐退去了,病人的情况也得到了控制,已经去完全安静了。
他们松开了病人的手脚,离岸的手掌终于离开了病人的额头。
船长这才想起问起我们:“请问你们二位怎么称呼?我叫莫志帆,他们都是船上的员工。这位乘客叫郑岩,他没有亲人朋友,之前他还好好的,就是刚才突然发病的。”
船长的态度有所转变后,我也对船长露出了友好的微笑:“我叫初雪,他叫离岸。刚才出去的两个人,白衣的叫流斯,另一个叫沈白。”
我介绍了我们几个人以后,离岸谨慎的问道:“那他发病之前跟什么人接触过没有?”
莫船长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安静睡着的郑岩,对我们说道:据我们的工作人员说,郑岩在发病之前刚刚从他的房间走出来,是他在大声呼救,我们才赶过来的。”
我们刚才匆忙赶来的时候,我只注意到了屋里的人和病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的整体。
其实这是一间装修的很低调奢华的房间,每个细节都透出了很好的品味,而且我听说过,有的豪华游轮越往上的房间,越是豪华,住得客人都非富即贵。
想到这,我马上问道:“这个郑岩是不是很有钱?”
莫船长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应该是吧。”
我又问道:“你们知道他的职业吗?”
莫船长摇摇头:“很遗憾,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离岸沉默的在郑岩的房间走了一圈,两条浓黑的双眉慢慢的拧在了一起。
正当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流斯的一嗓子:“终于让我们逮到这小子了!真是气死我了!”
沈白严厉的声音也随即传了过来:“进去!”
一身迷彩的男孩踉跄的走了进来,他的迷彩帽子已经不见了,脸上还挂着彩,他的相机已经落到了流斯的手里。
“你们终于抓住他了!”我连忙走到男孩面前,直接问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诬陷我的朋友们?”
男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到他脸上写满了怨气。
流斯气急败坏的说道:“这臭小子嘴可硬着呢!我们问什么他都不说!我检查了他的相机,里面已经没有照片了!”
沈白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他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沈白的说的“没问题”,就是指这个男孩不是妖魔,他也没有被其他妖魔附体。
难道这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吗?
我真的生气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刚才因为你的一句话,引起了多大的恐慌?”
“啊!”
突然,男孩发出了一声惊叫。
我立刻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你干嘛?碰瓷啊?”
“不!不!不!”男孩竟然又接连大叫了几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直直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
男孩的症状竟然跟郑岩刚才的症状一模一样!
船长等人也察觉到了男孩的情况不对,全部围拢了过来,船长脸色惊变:“他这是怎么了?”
“阿离,他是被附体了吗?”我的手刚搭到男孩的手上,突然感到他的手上传来了刺骨的寒意。
“啊!”男孩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一双眼睛在夸张的向外突起着。
“天呢!他真的跟郑岩的情况一模一样!”我惊愕的看向离岸,离岸已经把手按到了男孩的额头上。
“这是什么情况?”流斯和沈白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们刚问完,莫船长突然惊恐的指着我们身后,大叫了一声:“你们快看!郑岩他、他站起来了!”
郑岩站起来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从莫船长惊恐的眼神中,我不用回头就知道郑岩的状态一定不对!
“小心!”离岸这时突然用一只手将我揽入了怀中,他的另一只手还稳稳的按在男孩的额头上。
“竟然敢偷袭我们!”流斯紧接着大喝一声,随后就响起了锁魂鞭抽打在地的声音。
我立刻从离岸的怀中伸出头去,看到了一张极为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