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高菩萨还没回来,倒是常姨娘来了。
看到屋里周围没人,神神秘秘的塞给冯润一样东西:“润儿,这个你要好好的收着,千万别给人看到。”
冯润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偶。上面写着元宏的生辰八字,用红绳紧勒缠绕着,并在肝脏部位插满了针。
冯润一愣:“娘,这是什么?”
常姨娘偷声道:“这是主上的人偶。我昨天去找了一个法术很高明的仙人,千求万求,嘴皮几乎要说破,还给了十两金子,仙人才愿意为我办事,——呶,照着陛下的模样儿做一个人偶,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用红绳紧勒缠绕,在肝脏部位插满了针。仙人昨天晚上施展了大半晚的邪术,对着人偶又唱又跳,又是喷火,嘴里念念有词,把主上咒死。润儿,只是主下死了,你和夙儿才会平安没事是不是?”
冯润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娘,你说什么?”冯润大声道:“你竟然让人施邪术,要将主上咒死?”
常姨娘赶紧“嘘嘘”了两声,连忙跑到窗口前往外面张望,接着又跑到门前往张望,看到没人偷听她们说话。还好,门外站着的是落依和寒香,没有别的人,常姨娘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赶紧把门口关上了,又关上了窗口。
拍拍胸口,嘴里一边埋怨:“哎呀润儿,你别嚷嚷这么大声,万一给别人知道了,落到主上耳中,你还要不要活命?”
冯润没好气:“你找人做邪术的时候,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给主上知道了,不但你活不了命,连夙弟那些小妾还有儿女们,都会被砍头?”
常姨娘低声道:“润儿,我不是为你和夙儿着想嘛?”又再道:“那个仙人很灵的,做邪术从来没有失过手。润儿你想想,如果主上死了,那你不就是成了太后?到时候谁敢管你呀是不是?当年的太皇太后,也不是没人能管得了她?她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有谁多嘴说一句,就让他人头落地!润儿,只要主上死了,你就是我们北魏国最威风的人了,你跟高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那个陈留公主,她敢说不嫁给夙儿,就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看她还如此嘴硬不?”
冯润直跺脚:“娘,你不是帮我,你是害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冯润吓唬花容失色,赶紧将手上的人偶往床下一扔。
常姨娘也惨白着脸,心惊胆战。
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
开门进来的是高菩萨,他上山采药回来了。看到常姨娘和冯润,纳闷:“怎么把门和窗口都关了,我还以为房间没人。”
常姨娘赶紧道:“天有些冷,我怕凉着,所以关上了门窗。”话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尴尬,尽管是深秋,天气有些凉,可压根儿没冷。赶紧自圆其说:“嘿嘿,人上了年龄,有一点点风吹就受不了。”
冯润心烦意乱。
赶她走:“娘,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如今我没心情。”
常姨娘张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高菩萨在旁边,也不好说,只得悻悻地走了。
常姨娘刚刚离开,冯润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高菩萨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笑问:“润儿怎么啦?脸色如此灰败,一副大难要来临,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
冯润绷紧神经,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禁热血往上涌,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慌,蔓延了全身。
她哆嗦着,把陈留公主拒婚出逃,还有常姨娘找仙人施邪术咒元宏死一股脑儿说了。未了她扯着高菩萨的衣袖,六神无主道:“高菩萨,你说该怎么办?”
高菩萨倒也冷静,给她分析:“陈留公主逃到主上那儿,告状是免不了,她大致会向主上说两点:一,你强迫她嫁冯夙;二,说你我之间的事。第一点并不是什么事儿,你不但是皇后,还是长嫂,你作主为陈留公主婚姻,也没什么过错,想想你的婚姻,还有陈留公主第一次婚姻,也不是家人作主?当事人就是不愿意,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嫁了?至于第二点,想必主上也是半信半疑,回来后肯定要追究,还好我已净身,如果身边的人统一口径,不泄露出半点实情,再者有太子殿下任城王爷甚至废后冯清为你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大不了主了为了避疑,把我赶出宫,不让我在你身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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