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六,是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皇后的日子。
许多没出现的冯润,竟然早早的到了昭阳宫。众嫔妃一见,自是心知肚明,齐唰唰望向高贵人,一副等着好戏上场的兴致勃勃。
冯润的突如其来到来,让高贵人措手不及。
一张脸涨成了紫酱色。
“高贵人——”冯润冲着她嘻嘻笑:“主上昨夜在我的连玥阁留宿了,你可知道?”
高贵人结结巴巴:“我……我——”
因这这赌注,除了刚进宫的四位嫔妃之外,所有的嫔妃都八卦。暗中派人打听,昨晚元宏是否连留宿玥阁?
冯清自是支持高贵人赢,李夫人表面上是中立,暗地里去是希望高贵人赢,打压冯润的锐气;罗贵人,袁贵人,郑充华则倒向冯润这边。
袁贵人向来是投井下石的高手。
这次也不例外。拿着帕子沾嘴角,装了毫不知情,惊诧地问:“左昭仪姐姐,昨夜主上真的在连玥阁留宿了啊?那昨天的那个赌打,岂不是高贵人姐姐输了?”
郑充华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看来,冯润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超级厉害。郑充华对冯润,可谓是五体投地。
当下抿嘴笑,与袁贵人一齐痛打落水狗:“高贵人姐姐,昨儿左昭仪姐姐说是开玩笑,不要赌了,可你偏偏逼着左昭仪姐姐赌。嘿嘿,如今傻了吧?知道后悔了吧?”
卢嫔、崔嫔、郑嫔、王嫔,这四位刚进宫的嫔妃不知发生些什么事,一头雾水,面面相觑。郑嫔性子比较急,按捺不住,扯扯了郑充华的衣袖,偷声问:“姐姐,这是怎么啦?”
“好妹妹,你只管瞧热闹就是。”郑充华道:“嘻嘻,这场热闹,前所未有,包管你大饱眼福。”
声音虽小,却如针刺一样的钻进了高贵人的耳朵里,那郑充华鄙夷和蓄意的语气,令她脸红耳赤,无在自容。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冯润就是要高贵人难堪,不肯放过她。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道:“高贵人,愿赌服输对吧?”
冯清皱了皱眉:“左昭仪,大家姐妹一场,理应和平相处。不就是玩笑吗,何必这么认真?”
“皇后娘娘——”冯润不依了:“昨儿是谁说的?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收回?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自然是一言九鼎,说话不能当屁放是不是?”
冯清语骞。
众嫔妃也看着她,眼中带着不可置否。
冯润又再道:“皇后娘娘,作为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者,说过的话不认帐,日后威严何在?又如何让人信服?”
冯清心中恼怒,却发作不得。
目光落到高贵人脸上。“高贵人,你看着办吧。”她端着皇后架子:“愿意向左昭仪下跪磕三个响头,学三声狗叫之后,再高声说三遍: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还是选择除衣杖打三十板子?”
众人目光又再齐唰唰转向高贵人。
高贵人又是羞又是愧。
扫眼看冯润,只见冯润洋洋得意看着她,眼中带着讥讽。这讥讽的眼神落到高贵人眼中,变成了一支支利箭,直刺入她的心窝,把她的自尊刺了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向冯润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并学狗叫,太屈辱了。
不,她不愿意!
一时之间,高贵人头脑涌上一股热血。脖子一硬,大着声音道:“我选择除衣杖打三十板子。”
冯清一怔,随即眼中现出了赞许,这才是有骨气,有血性。她问:“高贵人,你确定选择除衣杖打三十板子?”
高贵人咬了咬牙,一副宁死不屈神情:“我确定。”
冯清点点头,然后抬眼道;“来人,把高贵人带下去,除衣杖打三十板子。”
王充“诺”了声,带了几个内监上前,要把高贵人带下去。
冯润忽然道:“且慢——”
“左昭仪——”冯清不悦,皱眉道:“高贵人选择了按宫规处罚,除衣杖打三十板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润道:“皇后娘娘,除衣杖打三十板子不是当着众杖打么?为什么要避开我们?”
冯清板着脸孔:“左昭仪,你是不相信本宫?”
冯润道:“我哪敢不相信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相信你是为人公道,不会偏心眼对高贵人网开一面。但我不相信你手下的人,谁知你手下的人会不会受高贵人收买,作作样子来个轻轻的十来板子?皇后娘娘,既然要按宫规处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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