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等您和少主成亲时她就该就到了。”
“胡闹,有了身孕怎能在路上颠簸。”
白晓儿十分反对:“你赶紧给佳卉写信,让她等孩子生了再来,也不急于这一时。”
文九摇头:“不关白小姐的事,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泸州。大夫和伺候的人是少主派去的,白小姐放心,佳卉母子不会有事。”
白晓儿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她想起叫他过来的目的,与他说道:“你们少主这段时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见他心情貌似不太好。”
文九有些惊讶。
那件事少主交代了不可透露一点风声,一直蛮得很紧。白小姐怎么看出端倪了。
她说少主心情不好,难道少主昨晚上对白小姐用了强?
他想起白晓儿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而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小姐,少主昨儿晚上是不是和你……”
他突然贱兮兮地开口。
白晓儿似被踩到尾巴的猫,红着脸尖声道:“胡说什么,他昨天根本什么都没做。”
看白小姐的模样,似乎对少主“什么都没做”十分不满。
文九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一本正经道:“白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少主昨晚上是不是和你一起吃饭?我方才在外面碰见馨儿小姐,她问我今天少主还来不来。”
白晓儿小脸一沉。文九见状起身告辞。
待文九走远,白晓儿才发现她问的问题他还没答。
方才居然被他绕过去了,文九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这也间接说明林致远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因此文九才三缄其口。
白晓儿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决定找林沁宛问一问情况。林沁宛是林致远的帮手,而且消息灵魂,很可能她是知道内情的。
只是当她准备出门时,芜园突然来了一帮客人,白晓儿作为主人,自然得好好招待。
这些小姐是白晓儿在安家认亲宴上相识的,其中有几位和白晓儿性子很合得来,一来二去,几人就熟了。
她们将白晓儿围住,纷纷打趣:“我们听说林公子向皇上请旨,等你一过门,就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林公子待你可真好。”
“可不是,这满京城的贵女,除了嫁给王爷或是给老头子作续弦的,哪有一进门就能当诰命的,都是从儿媳妇儿孙子媳妇儿做起,伺候婆婆小姑一大家子,就说每天的晨昏省定都能把人烦死,还别提动辄立规矩。”
白晓儿听得咋舌:“哪有这么夸张,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小姐,成亲后是当少奶奶的,谁敢作践你们?”
盛家的小姐盛诗云说道:“这是你不知道,就我们家吧,我嫂子自过门起,就没睡过一个整觉,我娘不知道怎么瞧她不对付,我哥越护着她,娘心里越气,不光吃饭要立规矩,就连睡觉也要儿媳妇陪着。这才几天,如花似玉的一个漂亮媳妇都熬的蜡黄蜡黄的,后来怀了个哥儿也被作践掉了。我气不过偷偷告诉我哥,我哥后来发火了,我娘才收敛点儿。不过嫂子被我娘整怕了,平日里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我娘咳嗽一声她都能吓个半死,瞧着就可怜。”
蒋家的三小姐蒋明兰接过话头:“这算什么呀,我姐姐的婆家更夸张。我姐也是命不好,不得婆婆眼缘,嫁过去就开始作践,借口我姐八字硬,会克他儿子,便将她娘家一个八字好的远房侄女抬了贵妾。那狐媚子进门后,想霸着姐夫,可姐夫喜欢我姐姐,心里瞧不上她不尊重的模样儿,她就想法子将我姐姐赶去靠着柴房的偏房住。”
“明兰,你姐姐可是孙家的正妻,那个姨娘凭什么赶你姐姐去偏房?”一人问道。
蒋明兰一脸愤愤不平:“还不全是她那个婆婆的主意,她说说找相士算过,我姐姐命硬,只能住偏房。否则会妨到整个家族。这下即便我姐夫有心护着姐姐,也拗不过家里其他长辈。那狐媚子赶走了姐姐,什么下作法子都使出来了,最后不知怎么就怀了我姐夫的孩子,我姐姐进门两年都没有孩子,现在被一个妾抢了先,并且她婆婆说,只要那小妾生下庶长子,她就将她扶正,你们说可气不可气?”
白晓儿听得瞠目结舌,她从未想过,那些表面看起来鲜花着锦的大家族,暗里还有这样磋磨人的缺德事儿。
简直就是没把新媳妇儿当人看。
推己及人,她不由开始担心自己嫁人后的处境。
虽然林致远对她好,但他总要做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每天守着她。
若那些人起了心思想害她,迟早会得逞。
况且那些人都是长辈,上下嘴皮子一合,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到时候不仅她受不起,就连林致远的仕途也会受到牵连。
蒋明兰见白晓儿变了脸色,立刻道:“哎呀你可别多想,我们说的都是咱们家里的事,林公子是个厉害的,又心疼你,侯府的人不敢将你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