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她上床打了个滚,刚准备熄灯,待看到烛台上摆放的那只檀木匣子时与改变了主意。
盒子里放的是她今日收到的贺礼。
那些贵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出手阔绰,这一匣子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
白晓儿素来喜欢这些金啊玉啊的东西,当下爱不释手,抱着匣子开始挑拣起来。
林致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白晓儿正在兴头上,见他穿着寝衣进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忙冲他招手:“林致远你快过来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致远上前,扫了一眼她手中那块黄灿灿的玉石:“这是和田冻,刻章用的。”
“那这个呢?”她又挑出一块红色的宝石。
“尼罗果进贡的鸡血宝石。”
“你懂得真多。这些东西很值钱吧?”
林致远淡淡一瞥:“都不如你腕上的镯子值钱。”
白晓儿得意极了:“那是自然。这只镯子是我从王夫人手中抢来的。”
她将今日在花厅她和王夫人发生冲突的事告诉林致远,林致远面色有些阴沉。
“王夫人的意思便是国公府的意思。看来安夫人的母家对于安夫人收你作养女很是不忿。”
“听母亲的意思,王夫人想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母亲膝下,不过被母亲拒绝了。王夫人觉得是我坏了她的事,才当众落我的脸面。”
白晓儿心里明镜一般,她眼神一凛:“不过我不怕。既走了这条路,这样的事就在所难免,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林致远心中募地一软:“晓晓,是我连累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不光是为你,也为我自己。林致远,在我的心里,从来不认为男人就该为女人遮风挡雨。与其日后在你深陷困境时担惊受怕,我更愿意与你并肩作战。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甘情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是你拖累了我。”
“晓晓,我何其幸运。”
半晌,林致远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给了我一个好妻子,一个我深爱,也深爱我的女人。
他这一辈子,真的值了。
白晓儿见话说完了,合上匣子,开始赶人:“林大公子,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都快困死了。”
林致远狡黠地一笑:“刚好我也快困死了,走不动路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睡吧。”
不顾白晓儿的反对,他义无反顾地上了床,将白晓儿挤到床里面,还说:“你要是不同意,就叫人扛轿子将我抬回去。”
这么晚了叫人进来,人家肯定不会往好地方想。
他可真是不要脸。
白晓儿气得将被子横在两人中间,熄了灯:“不准越线,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林致远轻笑了两声:“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忘了,我说过成亲前不会碰你,我说话算话。”
林致远自此心中的疙瘩已经完全没了。
白日的时候他还因为白晓儿不够在乎他而吃醋。如今听到了她的心意,他方才明白:她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因为信任,所以才没有偷听他和柔嘉郡主的谈话。
林致远扪心自问,即便自己再爱白晓儿,再尊重她,当他看见她和汪如笙在一起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生气。
这便是他不如白晓儿的地方。
白晓儿虽是弱女子,对待感情却比他勇敢,也比他坦诚。
很快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今天累坏了,就这样睡着了。
他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亦跟着钻了进去,伸臂揽住她柔软的腰,将头枕在她乌黑冰凉的发丝上,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白晓儿醒来,林致远的胳膊正搭在她的胸口。
她脸一红,顿时怒了:“林致远,我的被子呢。”
林致远收回胳膊,笑着坐起身子:“大清早这么大火气,是怪我昨天没对你怎么样?”
“不要脸,还不快点起来,待会回馨儿该来了。“
她红着脸:”被她瞧见成什么样子。”
“好。”林致远嘴里应了,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意思。
白晓儿又羞又急,伸手推他,被他抓住肩膀压在床头。
墨发如青绸般铺散开来,她的表情无措又柔弱。
林致远眼神一暗,吻了上去。
他温柔地在她唇齿间流连。
白晓儿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心突然跳得厉害,身子也跟着软下来。
“林致远……”
她的声音破碎妩媚,像个娇弱的瓷娃娃,林致远眸心的火顿时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