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沅君一下打断他:“徐漠,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因为没有必要了。当初姜艳秋在南方那些年做人家的小三,以至于我对那些甘心和别的女人抢男人的女人厌恶到了极点,我曾经发过誓,我姜沅君这辈子绝对不和任何女人抢男人,即便那个男人再优秀再爱我,只要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他就要多远给我滚多远!”
“可是沅沅,这对我很不公平,我没有和方晓蕾纠缠不清,至始至终都是她单方面地喜欢我,我一直没有搭理她的。”
姜沅君哂笑:“看来我在徐总你心目中不但是傻子,还是瞎子。与方晓蕾四手交握一起捏一个饺子,和她四目相对笑容灿烂,张大嘴巴接住方晓蕾喂过来的饺子的那个人不是徐总难不成是您的双胞胎兄弟?又是谁当初得意洋洋地和我说有个才貌双全名叫方晓蕾的学妹追自己追得紧?”
照片就在眼前,当初自己也确实不小心在老婆跟前说出了方晓蕾追求自己的事,徐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儿真是百口莫辩了。
“哑巴了,徐总继续忽悠啊,你的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呢?”姜沅君为此冷笑不已,“既然徐漠没话可说了,那我就挂断了。不要再打过来骚扰我,那样只会叫我立马拉黑你!徐大少爷,最后奉劝您一句,不要再花精力在我身上,这会儿您的儿子还在澳洲的医院躺着,等着做骨髓移植手术,更需要您的人是方晓蕾不是我!”姜沅君说完立马挂断,然后关灯睡觉。
徐漠看着渐渐变黑的手机屏幕,几次想再打过去,却又没有勇气。姜沅君的脾气他是清楚的,之前为着那么点事都拉黑了他,更何况如今,他不敢冒险。
可是自己明明是无辜的,除了隐瞒方晓蕾和贝贝的事,自己在感情上真的没有欺骗姜沅君,就这么任由老婆把自己判了死刑,他如何甘心。
老婆怎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呢?徐漠又委屈又怄气,忍不住将手机大力往地上一砸,跟着又一脚踢飞了椅子,心头还是郁愤难消,又狠命在墙上打了数拳,生生将墙壁打出了几道裂痕。
所幸徐家的房间铺了地毯,房间的隔音也极好,长辈们的房间都在楼下,楼上就只有徐漠自己和燕燕两个人住着,倒是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徐漠在墙上一阵蛮打,手都流血了,他却毫无知觉。他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整他!苦苦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老婆孩子来到身边,就等着结婚迎人进门,幸福明明唾手可得,为什么突然要冒出这样的鬼事来。
方晓蕾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仁慈了,就不该向她保证贝贝的医疗费全部由自己出。孩子是她自作主张瞒着自己生下来的,既然她喜欢生,那就要承担一切后果!
徐漠怒火滔天,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手机,准备打给方晓蕾,告诉那个无耻的女人,自己只负责到贝贝手术做完为止,往后康复的费用一概不管了。他在衣兜里掏了半天都没摸到手机,然后醒悟过来手机已经被自己砸烂了。
看着“躺尸”在地的手机,徐漠一阵懊恼。起身打算去楼下找老娘要手机打电话,不过走到走廊上又折身回来了。他想这时候了,老娘肯定睡了,听到这坏消息,这一晚上肯定睡不好了。罢了,还是先忍一晚上吧。
徐漠几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眼眶青黑神情委顿。一家子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他怕叫祖父母看到,根本不敢将那只受伤的手放在桌面上。老爷子老太太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苏青却察觉了。等燕燕被司机送走,老爷子老太太去院里走动之后,立马问儿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徐漠哭丧着脸道:“妈,沅沅已经知道方晓蕾和贝贝的事情了,怎么办?”
苏青目瞪口呆,惊道:“这,她,她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不小心露了什么马脚?”
徐漠摇头道:“不是我,是有人故意告诉沅沅的。那人给沅沅发了当初我们大家一起包饺子的时候,我和方晓蕾举止亲昵的照片,还有康宝去看望方晓蕾贝贝时候的照片。”
苏青颓然倒在沙发上,半晌后幽幽叹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沅沅知道了也好,省得你妈我每次见到她祖孙都有一种愧疚感。既然她们知道了,咱们索性摊开了说,向她们解释清楚。”
徐漠激动地挥手:“我昨晚在电话里全都和沅沅说了,可她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