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玺墨脸色一僵,动作一顿,下一刻毫不犹豫转身就往院外跑,只是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响主屋的半扇门已躺在地上,一块枕头从屋内飞出来直接狠狠的砸在了齐玺墨的背上。
齐玺墨哀嚎一声,‘噗通’一声脸朝地狠狠砸在了地上,齐骁忍不住捂住脸,就这样看着他都觉得疼得慌,不过谁叫主子活该呢!
一道冰冷低沉的磁性嗓音响起,“你来做什么?”
齐玺墨背脊一僵,很想就这么直接躺在地上装死算了,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若他没有真正死绝,怕是等会儿出去时会真的落得一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他边揉着腰边从地上站起身,嘴上快速解释道:“漠清啊,我是真不知晓你在睡觉,若是知晓的话,我肯定不会打扰你,是朗云那小子阴我。”
朗云依旧一副笑脸,无辜道:“景王,虽然您是王爷,我只是个奴才,但是您也不能这么污蔑我,您还未进院子时朗白便拦住了你,也说明了您不能进,是您自己不信还要硬闯,景王,我可有说一句假话?”
齐玺墨郁闷得想吐血,他站起身转身看向倚在门框上满脸霜寒的俊美男人,委屈道:“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你家主子在睡觉啊?”
朗云不急不慢的补充了句,“我是想说,可是架不住景王您跑得快啊!”
此刻朗漠清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齐玺墨一看,整颗心都凉透了。
齐骁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笑得一脸无害的朗云,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同情的看向主子,战国侯府的人,其一世子朗清漠惹不得,其二便是他身边的属下朗云,笑面虎一只,谁惹谁倒霉。
齐骁默默的往旁边移了两步,再看看前面的主子,愣是一句帮忙的话都没敢说,主子,您别怪奴才,只有奴才先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才好给您收尸!
朗漠清靠在门框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衣,腰侧的衣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片洁白如玉的胸膛,入墨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如鬼斧神工般的深邃轮廓,肌肤如玉,甚至有些苍白,剑眉上扬,凤眸狭长,眼尾上挑,此时正危险的眯起,鼻梁挺直,薄唇殷红且紧紧抿着,这一切都昭示着他极度不悦,纵使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但他的容颜依旧俊美得天怒人怨。
只可惜这样的美貌,却常年掩盖在那冰冷可怖的面具下,叫人窥探不到。
冰冷无情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你到底来作甚?”
齐玺墨心里一颤,赶紧抓住机会道:“漠清,我今日真的是有件极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他深吸一口气,急忙把后面要说的话吐了出来,“我今儿个瞧见你未婚妻了。”
朗漠清挑了挑眉,齐玺墨瞧见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下顿时松了口气,这说明朗漠清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未婚妻那件事上了,自己总算得以逃过一劫,避免了被毒打一顿再被扔出去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