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了。”
宋福禄对红酒拍卖市场一窍不通,眼巴巴地看着梁晓秀,等着她说下文。
她说法国红酒几年后就要形成拍卖市场,那时她储存的红酒就可以拿出来拍卖,一瓶酒的纯利润至少达到1000欧元,甚至更多。她打算在几年时间陆续拍卖20万瓶红酒,赚到二亿欧元。
二亿欧元对一个家庭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
宋福禄认为梁晓秀想得过于乐观,他说既然能赚那么多钱,法国佬哪能干等着让她赚钱呢。人家也会储藏顶级红酒,人家也会参与拍卖,哪能好事都轮到梁晓秀身上呢?
梁晓秀说,那就叫商业头脑。她有商业嗅觉,她闻到了未来的市场气味。她有资金有魄力,她敢下手;而一般法国佬,要末没有足够的资金,要末没有那种眼光和魄力。正是因为那个原因,她才能赚到大钱。
她给宋福禄举了几个例子:在尼斯和戛纳,她看到法国阔佬和欧洲其他国家的阔佬都喝波尔多的几大名酒,那些阔佬花钱如流水,喝几瓶拉蒙图或拉图,如同喝饮料一样,根本不在乎那点钱。顶级红酒的产量有限,她只要手中有货,不愁没有市场。
宋福禄还是不明白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即酒庄是生产红酒的地方,如果储藏红酒能赚大钱,那么酒庄为什么不储藏红酒?他把疑问提出来,让梁晓秀解答。
梁晓秀说:“酒庄还没有看到那一步棋,那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其次,酒庄需要资金运转,他们生产出红酒,就想尽快卖掉,因为酒庄每年都在产酒。再其次,在商业环节,销售历来比生产赚得多——那是铁的规律。”
宋福禄一直在琢磨着梁晓秀的话,觉得她说的话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有些话的确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福禄,赚钱要动脑子,不能光顾埋头肯干,”她仰着头微笑着说,“要想赚大钱,就得有大动作、大心脏、大智慧。在所有的商业活动中,都有规律可循,都有许多技巧,真正的商业高手是那些能把握商业规律,看准商机下手的人,而我就是那种人。”
“我总觉得你说得玄乎,总感觉你是在赌博。我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这就是在赌博。”
梁晓秀怎么也说服不了宋福禄,她索性说:“你说我赌博,那就算我赌了;但是我敢保证我能赌赢,你信不信?”
“我还是不大相信。你在和市场赌博,在和法国商人赌博。你单枪匹马,初涉红酒市场,你能打败市场、打败法国人?你冷静地想想:这是在法国,市场是法国人的市场,法国商人对市场驾驭的能力难道还不如你?事实上,人家早已驾轻就熟了。”
“那好: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梁晓秀突然变得严肃了。
“打什么赌?”
“如果我赢了,从今往后我就不让你进我被窝了。你敢和我打这个赌吗?”
梁晓秀提起进被窝的事,宋福禄一愣:她怎么那么说呢?他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进媳妇被窝了,不是他不想进,而是她不让他进。他恨不得天天进媳妇的被窝呢。她现在用进被窝来打赌,她的用意是什么?
“那么,如果你输了怎么办?”他想了想说。
“我愿赌服输。如果我输了,我让你天天进被窝。你看这样可以吧?”
“晓秀,你这叫什么赌啊!说起来都好笑。我们是夫妻,我进你被窝,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打赌呢?”
“一点都不好笑。进被窝,还是不进被窝,二选一,你选吧。”
“这种赌法,我不能接受。我要是赌赢了,就等于我们倾家荡产了。那时我进你被窝,你还有心情?我都没心情了!我要是赌输了,我就永远不能进你被窝。那你还是不是我媳妇?我还是不是你丈夫?你这不叫赌,这叫抬杠!”
“好啦,我们不谈打赌的事了。福禄,我是你媳妇,我和你说一句心里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们的家。你说我败家,我能败家吗?”
宋福禄大为感动,他有好几年时间没听到梁晓秀说那样温柔体贴的话了,她说那话的口气分明是一个好媳妇的口气呀,媳妇真好。他忍不住起身亲吻了一下媳妇。
媳妇没有拒绝,还回吻了他。
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己了。媳妇的亲吻意味深长,她那是在向他发信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