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你们用富有传奇色彩的姻缘诠释了这句话的真意。”瘦子说。
“都一个意思。总之今天非常感谢了,”我从位置上站起来,“下次等大家都有空了,我来安排,再聚聚。”
大家都站起来。
“熟悉了,再聚就是一个电话的事,”瘦子夫人说,“我们等的是你们的请帖。”
“是喜帖,还有喜糖。”瘦子说。
“那是一定有的。”我说。
“哥——”郝珺琪说。
“珺琪你不会还害羞吧?”瘦子笑,“都老大不小了。你们赶紧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你不在民政局吗?打结婚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
我们坐三轮车回锦绣前程。因为预计到晚上吃饭要喝酒,我没有开车。
从阳江饭店到“锦绣前程”小区,坐三轮车,足足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我们互相搂着坐在三轮车上。
我分不清楚是月光还是路灯灯光照在郝珺琪的脸上,产生一种迷迷蒙蒙梦幻般的美。
我也分不清楚是外界的高温还是我们炽热的体温温热了我们的情愫,让我们都闻到了性的气息,感知到了性的诱惑,性的吸引,以至于三轮车师傅将我们送在“锦绣前程”门口都没有进小区的意愿。
“珺琪,时候还早,我们再去那天我们走路的地方走走吧。”我提议。
“好哇,我也很想去呢。”郝珺琪挽着我的手臂。
我们往郊外走。
同样的月色。同样的虫鸣。同样的夜风。同样的恋人。
同样的情不自禁。
拥抱。爱欲的前奏自是拥抱。然后接吻。没有任何顾忌。
忘我的接吻。
如果最初的几秒,还会有一点顾虑,还会习惯性担心肉戒灵异闪现,那么,彼此深切感受到对方的温软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顾虑。
有的只是召唤。
爱对爱的召唤。渴望对渴望的召唤。
有的只是吸引。
心对心的吸引。性对性的吸引。
也到了绽放的时候。也到了融合的时候。也到了搏击的时候。
忽地,原本幽暗的小路闪出两道光芒,周遭都照耀的光亮光亮的。
我们不自觉分开了。
我左看右看。什么人都没有。有的只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和草丛里一阵接一阵的虫鸣。
也不知道那光芒来自何方。
但很快我和郝珺琪都注意到了,那光芒来自我们手中的肉戒。那一圈又一圈的光亮从我们中指上的肉戒中发散出来。
接着我的左手好似有什么东西牵动着它,致使它不自觉地往前往上抬起,而我整个身子也被这股力量往前带动。
同时。
肯定的是,郝珺琪的右手也被一股力量牵动着往前往上抬起,人则向我走来。
我骤然明白,是凹戒和凸戒在互相吸引!
它们绽放光芒,莫非是为了照亮彼此走向对方的路途?
亦或是一种信号,彼此找到彼此时必不可要发出的一种信号!
这一刻,夜风骤然停了;这一刻,虫鸣骤然停了;这一刻,呼吸也骤然停了。
手和手自然屈起来。手和手自然转动,转动到手背对着手背,而后继续靠近。
你只需要瞪大着眼看,看凸戒和凹戒怎样无限靠近,看凸戒的凸起怎样进入那凹戒的凹口。
我骤然明白,是肉戒灵异解除的真正时刻到了!凸起进入凹口的时刻,必是灵异解除的时刻!
我和郝珺琪要走进彼此的生活,我和郝珺琪要将两个人的世界融为一个人的世界,那么,这样的时刻就一定得到来。
多么美好的时刻。多么*的时刻。多么让人眩晕的时刻。
近了。近了。
就要进了,进了!
又是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又是!
我和郝珺琪的手都骤地抖动。光芒猛地暗下去。那一股牵动的力量忽地消失了,我们的手自然垂下。
铃声响遍山野。一遍又一遍。
夏风重又吹来。虫鸣重又奏起。
郝珺琪看着我。是郝珺琪手机发出的铃声。
“接吧。”我说。
不可能不接了。
“喂,我是郝珺琪。您找谁?”郝珺琪把手机放在耳朵旁,“你说谁不行了?郑伯伯不行了?怎么会?好好,我们马上回来。马上回来。哥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