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小友,你师承神秘,我看不透。”
“但是,我看你这个人,我的眼光和我手里的针一样,肯定准。”高景堂认真说道,“你医术高卓,人品和医道更是光风霁月、磊落坦荡。我呢,自知寿限将近……”
“高老!”
“你听我说完。”
见高景堂态度坚决,陈乐只得再静静听着。
“年轻人的事情,我本不该插手,但是……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呢?”高景堂站了起来,拿起书桌上一个相框,里面,是他抱着一个小婴儿,正是高盈盈,“盈盈,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这孩子,我最了解。”
“不是我这当爷爷的王婆卖瓜,她呀,长得不错,心地好,做学问有悟性、肯钻研。”
“这个社会,五光十色,浮躁的很,像她这种女孩子,不多了。”
“陈乐小友,我今天倒不是要一定想促成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看得出,她对你,是有意思的。嘿嘿,你可不知道,我这孙女,平时那眼界,都高到天上去了!”
高盈盈的好,陈乐怎会不知道?
相貌、学识、家世,样样拔尖,但陈乐并不在意这些,只说她的心——
是谁不嫌脏污、不避讳男女之嫌,为他温柔冲洗身体?陪他度过破关后最虚弱、痛苦、狼狈不堪的时光?
是谁听说他只身进了市公安局大楼,连夜把市政法委书记都请来了?
是谁为了他的枪伤落泪?
是谁不让他叫自己高老师,换一声“盈盈”?
这一声“盈盈”,人家,或许期望能叫一辈子……
陈乐叹了口气,把一切,珍藏在心里。现在,谈论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早了。
师父的嘱托、宗门的振兴、围绕着“明月一脉”重重迷雾的解谜、还有只言片语间恐怖万分的“黑暗时代”……
这一切,往大了说,或许关乎缥缈仙路、天道正义、苍生黎民;往小了说,至少关乎自己的亲朋、挚爱、友人!
“如果没有绝顶的修为,盈盈,我如何能护你一辈子?”
陈乐在心里暗暗言语。
……
“高老,你的话,我都牢牢记住了!”陈乐真挚道,“盈盈,当然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只是当下,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讨论一下你的病情。”
听了陈乐这话,高景堂略一沉吟,忽然双眉一振,目光里,满是惊骇。
“陈乐小友,难道你的意思……”
“高老,我的师承来历,和你们普通的医道可能不一样,所以,中医西医无法解决的问题,我愿意试一试。”陈乐言辞诚恳,态度笃定。
高景堂活了八十多岁,原本也做好了在痛苦中走完余生的打算,没想到,如今竟然有治疗的希望——饶是他再波澜不惊,此刻也动容了。
“陈乐小友,祛病再造之恩……老朽拜谢!”
高景堂说完,起身,深深一揖。
“高老快请起!”
陈乐赶紧扶起高景堂,让他靠在一张梨花木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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