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贱.人,我要进去睡个回笼觉了。”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头上的字消去啊。”顾昔年象狗一样摇尾乞怜道。
“挺好的,干嘛要消去?”小暖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可是……可是……没脸见人了。”
“你都是贱.人了,要脸干嘛?”小暖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甩下这句话便进了屋。
顾昔年在外站了好一会儿,在心里做着各种分析,料想即使自己叫小暖大爷他都不会帮自己,只得吞下自酿的苦果,灰溜溜地离开了,心里后悔得要命,自己为什要取个贱.人的昵称去骂唐糖,唐糖没骂着,自己倒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贱.人了。
回到家里,父母已经出门工作了,奶奶见到顾昔年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迭声地催促道:“赶快给你爸妈报个平安,你刚才一言不发地跑掉了,你爸你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用了,我马上去菜摊。”顾昔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顾奶奶慌忙阻拦:“你脸上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等消去了那两个字,咱们再出门。”
顾昔年铁青着脸,紧闭着嘴,表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他在脑门上密密麻麻贴满创可贴,把那两个叫他心烦意乱的字盖住,再戴顶帽子,出门了。
当顾昔年出现在菜摊前时,他的父母又意外又感动。
顾妈妈忍不住问:“你刚才跑哪去了?”
“哪都没去,到街心公园散心去了。”顾昔年敷衍道。
顾妈妈却信以为真地放下心来,刚想安慰他几句,被顾爸爸阻止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让孩子静一静。”
顾妈妈忙温顺地闭了嘴。
有顾昔年在,他们家菜摊的生意好了许多,每天一天三口忙得脚不沾地,特别是顾氏夫妇,累,并快乐着,整天乐得合不拢嘴。
同行是冤家。
左邻右舍的摊贩多少有些眼红,有些人话中带刺,羡慕嫉妒恨地说道:“家有学霸就是不一样,连卖菜都比我们强!如果能读大学就更了不得了。”
顾昔年不能读大学,是全家人的心病,每每听到这样的奚落,一家三口都保持缄默。
顾昔年的父母已经接受了顾昔年不能读大学的事实,好在他干什么都显得特别聪明,太会赚钱了,这就够了,人生在世,吃穿二字,想那么多干什么。
然而,令顾昔年父母感到纳闷的是,每天回家清理帐目,赚的并不比以前多很多,这太反常了,销量增加近一倍,利润也应该相应增加这么多,而不是只增加十几块。
这样过了半个月,顾爸爸起了疑。
一天晚上,忙碌了一天的他和顾妈妈终于能躺下来休息了。
顾爸爸想了又想,对顾妈妈说:“以后卖菜,咱们要留个心眼,看阿年收钱的时候有没有截留。”
顾妈妈本来睡意浓厚,一听这样的话,瞌睡马上消散了,她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你怀疑阿年在偷家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