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且计划周密,高速公路上的雷霆一击,有失误在内,因为如果不是他下车救人,恐怕现在已经遇难了。
对方三辆新车,要的就是万无一失地夺他姓命,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次精心行动。
本来一开始夏想也以为是叶天南的手笔,后来冷静下来一想,不大可能,叶天南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而且他和他之间,还没有必须拨刀相向。况且以叶天南的为人,也不会如此。
随后警卫对昏迷司机的检查,证实了夏想的猜测,对方是军人。
夏想就立刻冷静地分析了局势,做出了决定,一方面通知省委,另一方面,立刻通知了张晓。
车一下高速,他就悄然下了车,和秘书躲在一处等候张晓的到来。
果不出夏想所料,有人以为他还在车内,汽车一进市区就有人一路追随,虽然很隐蔽,但还是让警卫察觉到了有人跟踪。
对方既然下了狠手,怕是不死不休了,夏想坐在路边一家非常不起眼的茶馆里,一边喝茶,一边对曾卓说道:“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医院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死过很多不该死的人……”
曾卓到现在还惊魂未定,见夏书记早就平静如初了,心里着实佩服,也暗道侥幸,幸好夏书记反应快,要不今天真要出大事了。
不过想到夏想劳累之下,被车轻轻带了一下,还是受了点轻伤,昏迷了十几分钟,心中还是十分难受,领导有事,下级失职,他十分痛恨行凶之人。
“医院里死人多了,谁都不想死,可是谁该死谁不该死,怎么分得清?”曾卓不明白夏书记在出了大事之后,怎么闲聊说起了医院。
“是呀,正因为不好说清,所以才不能在湘江住院。”夏想也只是点了一点,许多机密曾卓不够级别知道,国内的医院也是政治较量的一个重要的战场。
曾卓恍然大悟地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前段时间突然病死的……”
“话多了。”夏想及时制止了曾卓的失言,“从现在起,你和外界断绝联系,谁的电话都不要接,直到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真有这么严重?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曾卓的念头刚起,夏想的电话响了。
夏想随手接听了电话,只听几句,就眉头一锁:“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才对曾卓说道:“我们的车刚才在堵车的时候,有人发现了我不在里面……”
曾卓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太胆大妄为了,敢在市区也拦阻堂堂的省纪委书记的车?不过又想起刚才夏书记所说的话,再联想到对方特殊的身份,就只剩下害怕了。
又过了不多时,张晓终于赶来了。在见到张晓一瞬间,夏想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危险,终于暂时解除了,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不错。
不过……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不反手一击,他就不是诚实可靠小郎君,更不是玉面杀手夏想了。
张晓一见夏想安然无事,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走,去京城,马上走,越快越好。”
曾卓一时紧张失言,多插嘴了一句:“真有这么严重?”
“有人觉得后台硬,谁也不放在眼里,当年还有人敢冲总书记开……”张晓也是一时气愤,差点说漏嘴,忙恼怒地瞪了曾卓一眼,“你要留下也行,小心死了告状都没有地方去。”
曾卓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是夜,在数十名军人的护送下,夏想一行北上,直奔京城而去。
是夜,京城之中,老古被电话惊醒,他抓住电话就恼怒地骂了几句,但在听到对方汇报的情况之后,先是猛然一拍桌子,随后又要求所有在京的少将、中将,立刻前来见他。
随后,老古沉思片刻,几十年来第一次半夜时分,拨通了吴老爷子的电话。
吴老爷子接完电话,久久无语,随后却是看向京城某一个方向,说了一句话:“下了就下了,不要拿后生晚辈出气。就算出气,也要看清是谁……吴家在军中,也不是没人!”
是夜,湘省省委书记郑盛、省委副书记叶天南,乘坐红眼航班进京。
是夜,湘江各大医院都有人打来问询电话,查询夏书记的病情,却全部一无所获。
是夜,付先锋一夜无眠,打电话回京,说了足足半个小时。
是夜,梅晓琳一夜无眠,打电话给梅升平,说了足足一个小时。
是夜,总书记正紧急和古秋实商议事情之时,古秋实接到了夏想的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