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再也忍不住骂了出来:“太他妈的嚣张了,真不是个好鸟。”他将刚才的情形一说,夏想本来已经舒展的脸色,又有了几分阴沉。
快到了酒店的时候,夏想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古玉。
“哎,我回国了,什么时候你来京城看我?”古玉的声音跳跃而活泼,让夏想阴郁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怎么让我去京城,为什么不是你来秦唐?”
“我就不批评你了,你先自我批评好了。”古玉哼了一声,“爷爷病了你都不知道,不但不来看望,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不打,你太让人失望了。”
夏想汗颜,诚恳地接受了古玉的指责,他最近确实和老古联系不多,不是他忽视老古,而是初来秦唐,千头万绪,忙得脚不离地,确实是疏忽了老古,是他之过,他必须认错。
“是我的错,我诚恳地向老古承认错误,请他老人家原谅,明后天就抽出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
“这还差不多。”古玉又调侃了夏想一句,忽然声音就低落了下去,带着点哭腔,“爷爷的病有点奇怪,他年纪大了,我怕他万一有个好歹……我在世上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夏想心中一沉,古玉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他理应给她更多的关爱才对,忙说:“我永远是你最亲的亲人。”
“你……你不算。”古玉还是哭了,哭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老古的病情又让夏想的心多了几分沉重,本来刚才被加长林肯别车带来的阴郁心情,更加低沉了几分。
老古是他结交的朋友之中,最坦然也是对他索求最少的一个,而且为人也最为直爽,对他的帮助也非常之大,听到老古生病,还是对他的触动极大。
下了车,夏想不说话,低头向里走,徐子棋和彭永也看出了夏书记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到了酒店,他们的车刚停好,一直和他们斗气的加长林肯又跟了上来,还将车停在了一号车的旁边……严小时和杨威早就等候多时了。
夏想一进门,杨威还没有发现异状,严小时立刻就发现了夏想的不快,她就冲徐子棋使了个眼色,徐子棋暗中摆了摆手,意思是最好别说,她就不敢开口问了。
彭永却气难消,他知道杨威是夏想最信任的朋友,上来就坐在杨威的旁边,不服气地说道:“杨哥,别提了,路上让一辆加长林肯给别了车,还压了半天,所以才晚来了。”
杨威大惊:“谁胆子这么肥,敢压一号车?”
夏想瞪了彭永一眼:“就你话多?”
吓得彭永一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众人看出了夏想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再说出格的话。夏想平常随和,说话随意,但他发作的时候,也是不怒自威,也是,毕竟在官场浸银多年,久居上位,上位者的威严迸发出来,也给人莫名的威压。
也只有严小时敢开口劝夏想两句:“好了,别生气了,一点小事犯不着,你要是想用人手,想收拾谁,就让杨威出面好了,他每次出来,都带一大票人。”
“对,对,我这次来秦唐,带了七八个人。我听说秦唐的治安环境不太好,多带点人,多点安全。”杨威忙附和严小时,他平常也常和夏想说笑,但夏想生气的时候,也确实吓人,他还真点怕夏想。
夏想的自我调节能力确实很好,一会儿就过去了心理关,笑着摆了摆手:“不是冲你们摆脸色,也不是因为斗气车,而是有别的事情,行了,不说了,难得今天聚会,吃好喝好。”
气氛才热烈起来。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喧闹声,然后门一响,一个人不请自来,直接推门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夏书记,夏书记,我来给您敬酒来了,您可要给我一点薄面,要不我在弟兄们面前就没脸了。”
来人浓眉大眼,正是路上的加长林肯的司机。
现在看来,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司机了,一个司机哪里有胆量敢向市委书记敬酒?他大小也是个人物!难道会是牛林广亲自出马?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没有资格直接推门而入,没有一点规矩地向市委书记直接敬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