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夏市长在平宁县委组织部长的人选上,没有立场,只不过稍微倾斜了一点,就让陈书记坐不住了,一比较,高下立判。
徐鑫就在心中更坚定了一点,长此以往,还是夏市长更有长远的前景,因为夏市长现在没有软肋被陈书记拿住,而陈书记现在杯弓蛇影,处处提防,早晚会被夏市长摆弄得疲于应付。
陈洁雯一回到天泽,就立刻召开了全体干部大会,传达了中央和省委的文件精神——也是大部分病假或休假的领导干部一贯的做法,要的就是重新树立起权威,省得别人以为她说话不算数了——她还是天泽市的一把手。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全体干部大会上,夏市长没有露面!
有知情的人清楚,夏市长确实是病了,重感冒。但更多不知情的人都暗自猜测,夏市长分明是给陈书记下马威,你开你的大会,我做我的事情,就不给你捧场。
夏想才不会故意不参加会议,场面上的事情,就是花花桥子众人抬,他是谁?他会小气到不给书记捧场,才不会。他确实是吹了凉风,又被儿子折腾了半夜,才病倒了。
夏想也是吃五谷杂粮的人,也有生病的时候。不过他一生病,却惊动了无数人。曹殊黧和连若菡自不用说,市委市政斧无数人打听夏市长的喜好,要借探病的机会,前去送礼。
但都被徐子棋和彭云枫挡了架。
下午,又传来消息,夏市长去京城住院了,病情加重,必须及时医治。这一下消停了许多,想拍马送礼的人都安心了,谁也不会跑到京城去送礼,关键是,想去也找不到地儿——谁也不知道夏市长在哪家医院。
不过天泽市委还是人心浮动,都在议论纷纷,怎么了这是?书记刚好,市长又病,病假书记的病还可以理解,夏市长年富力强,似乎在众人的心目之中,就从来不会生病一样。现在夏市长一病,不少人才想起夏市长的艹劳和辛苦。
夏市长一离开市委,市政斧群龙无首,一下就失去了主心骨。平常还不觉得,现在夏市长一不在,众人都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夏市长已经成为了每一个人心目中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领导。
夏想其实没有去京城,而是躲进了花海原。因为他太忙了,老古要面谈,钱锦松要来,陈风也要来,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幸好钱锦松和陈风都声明不惊动任何官方,只以私人身份,否则以他们的级别,省委必须派出相应的领导出面陪同,就更乱套了,天泽就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天天迎来送往就足够让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离地了。
就是吴老爷子和老古,如果以官方身份的话,省委方面也得派人前来。
花海原,南宫。
夏想为吴老爷子削苹果,他的感冒好了大半,还有点不太舒服,但也能撑得住。夏东一病,曹殊黧倒没有太放在心上,连若菡却紧张得不行,说什么也要送到京城的医院诊治。曹殊黧没办法,只好和连若菡一起去了京城。
夏想就正好借生病请假的机会,最后将一些事情敲定。
“老古头来天泽不意外,他本来想比我早一步来,临时有事耽误了,才晚了一两天。所以他很不高兴,没有抢在我的前面,呵呵。”老爷子一边吃苹果,一边笑。
老一辈人的恩怨,到了今天,又成了立场上的对立,夏想夹在中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老爷子就继续说道:“陈风和钱锦松都到了京城,他们是不是也要来天泽”
“……”老爷子到底眼光犀利,陈风和钱锦松要来天泽的事情,绝对处于一级保密状态,夏想谁也没有透露,但还是被老爷子看了出来,他也知道隐瞒不了,就说了实话,“估计今明两天就会过来。”
“小夏,你的压力不小,要挺住。”老爷子似乎对一切很有信心,“天钢成了一个支点,是好事,也是坏事。其实一个天钢对吴家的产业来说,是毛毛雨。但现在已经不是经济利益的问题了,而是政治上的较量,胜负,事关家族势力和平民势力之间的一次最直接的交手。”
老爷子紧盯着夏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夏想,我很想问你一句话,你一心要整合天钢,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吴家的利益你可以不管,天钢的利益你也可以不放在心上,那么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非要充当宋朝度的排头兵?”
终于,吴老爷子正面提出了一直让夏想最担心最难以回答的一个关键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