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随后打开地上放的一破木箱子,拎出一张黑色的布单子,往肩上一披,拉下来以后手里瞬间变出四个玻璃水碗,每个碗里两条金鱼游来游去,正所谓年年有余。众人一片喝彩声,这汉子将盛了金鱼的碗搁置一边,从木箱子里端出四个直径一尺的青花大瓷盘,花生、枣子、核桃、糖果各满满一盘。
将那黑布单子里外向围观的人再次交待,随后在身上轻轻一披,前行五、六步,将那布单子盖住木箱子,徐徐拉开,那木箱子上四个装着金鱼的碗和瓷盘竟一个接一个摞在一起。
顿时人群里一片叫好声,开始有人叮叮当当的将钱币丢在他面前一个备好的坛子里。
这汉子表演完毕,向众人抱拳,道:“承蒙诸位乡亲捧场,在下就变个借花献佛!”
随后从箱子里取了一纸人,右手拎着,左手虚虚往空中一抛,蓦地就变出个梯子,众人惊呼,再将纸人往梯子上一放,之间那纸人兀自爬了起来,那梯子高耸入云,不见端迹,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空中突然掉下一枝牡丹,鲜活娇艳,却分明不是当季的花。
这汉子双手在空中挽了几挽,那梯子并那纸人不见了。
众人莫不嗔目结舌。直到那汉子拱手托着盛钱的坛子到人们面前一转,大家方回过神来,将钱币纷纷的丢了进去。
“哈哈,这卖艺可比以前在电视剧上看的要好多了。”欧阳蓝笑颜如花般绽放着,多日来的郁结一下子就散了,她说起来都不曾这般凑过热闹,如今从萧景寒那知道娘没事,她也就不是很急了。
再说这黑脸汉子收钱之后,向众人唱了个喏,笑道:“今日这花就送了贵人,我且一抛,有缘人您请接住拿好了。”
随后将花向人群中高高掷了去,人们笑着哄抢了去。最后那花竟然落在了欧阳蓝的脚边,她弯腰捡起。
黑脸汉子拱手笑道,“姑娘日后定然好运当头,一生顺遂。”
欧阳蓝知道这不过是讨了个彩头,仍旧还是很高兴的,随后又拉着粉儿继续朝着皆是逛着,忽然被一个算命先生叫住,“姑娘,我瞧着你面相贵不可言,不如坐下让在下给姑娘算上一卦?”
欧阳蓝并不信这个,笑了笑就要拉着粉儿走。
算命先生又道:“姑娘,在下也是第一次看到姑娘这般面相,并非是要欺哄姑娘,若是姑娘不信,这一卦便算在下免费。”
粉儿有些心动,拉了拉她,“小姐,不如就算一下吧?”
欧阳蓝想想,也就过去坐下了。
“姑娘是要抽签还是测字?”
“测字吧。”欧阳蓝想想还是选了一个比较有点技术含量的。
算命先生又是笑了笑,递出纸笔:“姑娘请在纸上写一个字。”
“写一个字真行吗?”欧阳蓝以前从没有算过命,可她觉得这一个字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姑娘你只管写。”
欧阳蓝提起毛笔,一时担心字太丑,又放下了,想了想再次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十”字,倒也还算工整。满意地笑了笑道:“就这个字,我想问命运。”
算命先生摸了摸胡须,思考了一阵道:“姑娘的字甚是特别,十字加一横为干,加两横为王,加四横为田,若是问命运,老朽只能说姑娘的命运不是定数也是定数,既来之则安之吧,姑娘如今想来应该已经嫁过人了,切记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欧阳蓝本来还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这个算命的说的似乎有些准,只是她却是不信她的命运跟萧景寒绑在一起,她很快就要拿到休书了。
这时,粉儿倒是插话问道:“敢问先生我家小姐的姻缘如何?”
“姑娘这一生最难偿的莫过情债,该断则断,不要留念才是。”默了一下又道:“姑娘命数中有两大死劫,这第一次应该是已经度过了,只这第二次也并是险象环生,难以预测,若生能安然度过,必将富贵无双。”
欧阳蓝心中心中一惊,“那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算命先生一边拿起桌子上的帆布招牌转身离开,一边摇摇头道,“个人有缘法,死时也是生。”
“小姐,小姐,这可如何是好?”粉儿急得不行,都快哭了。
欧阳蓝回过神来安慰道:“他算的一点都不准,好了,饿了吧,走吃点东西。”
她心里非但不担心,甚至还有些激动,若是躲不过这个时空死了,是不是就回到了现代,那这样可不就是死时也是生嘛。
欧阳蓝和粉儿要了一碗桂花酒酿小汤圆和一碗黑芝麻的。
那做汤圆的张婆婆手脚麻利,不一时便端到两人手上,粉儿见那汤圆肥白可爱,汤水清甜,吃的很是开心,忽然间瞧见自家小姐笑眯眯的看着她吃,自己碗里的却没有动。
问道:“小姐你为何不吃?”
“我怕烫。”
“小姐,咱们待会真的要回丞相府吗?”
“嗯,自然要回去的,姨娘还在府里,不过如今萧景寒派了人暗中保护我们,不会有事的,再者你别忘了,如今你家小姐可不是白身,是郡主,就是爹爹也要给我见礼的。”
粉儿一听笑了,“嗯,粉儿信小姐可以救出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