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随着了无方丈越走越偏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了无方丈要带我去何方?我出来本答应皇上只在厢房周围转转透透气,等下若是皇上找不到我,岂不是要着急?”
了无大师浅笑:“谢施主不必担忧,老衲已经安排了人去禀告皇上,谢施主且随我来便可。”
谢清婉心中越发好奇了无方丈要做什么了。
终于,了无方丈在一排破旧的厢房面前停下,“谢施主,请进吧,在正中间的蒲团下,有释徹法师留给你的东西,释徹法师说,你看到东西,自会明白。”
释徹法师留给她的?什么时候?
似乎是看出来谢清婉的疑惑,了无方丈继续道:“东西是一年前释徹法师出游的时候留给智水的锦囊,后来智水被波及,临走去江南前将东西留给了我,我按照约定的时间等你过来。”
又听到他说智水,谢清婉心中的那点担忧,也消散了。“如此,多谢方丈。”
谢清婉推门进去,一股腐霉味迎面扑来,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但是脚下却是没有停下来。
房间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吹尘,上面倒是没有任何的脚印,她缓缓的朝前迈着脚步,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
蒲团已经泛黄,静静的躺在地上,任世事变迁,不悲不喜。
她的轻轻在蒲团前蹲下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蒲团上的尘土,随着她的力道落下飞舞起来。细小的尘埃在门口透过来的光线中随意飞舞。
谢清婉没有在意这些,她跪在蒲团上,认真的磕了三个头,不管蒲团下的东西是什么,对释徹法师的感谢是真心的。
磕完头后,她这才小心的从蒲团起来,将蒲团小心的翻开。
一封泛黄的信,呈现在她的眼前,信封的封面没有一个字。谢清婉回过头看向门外,了无方丈根本没有看向房间里,他眯着眼,手上的佛珠在一点点的动着。
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荷花开败荷花来,荷花初开荷花现”。
她有些呆呆的看着这句话,什么意思?
释徹法师想要提醒她还是要告诫她什么?荷花开、荷花败、荷花来、荷花初、荷花现的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她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信纸,一时参透不了释徹法师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她仔细的回忆跟释徹法师所有的见面,都似乎没有一个跟这个有关系的。而且,照着了无方丈的话说,还有这信纸的泛黄程度来说,至少应该是她被平宁救走到新月之前了。在那之前的那么久,他不是已经去云游四海了?
他是已经窥探了什么天机,所以才会留下这封信?
但是也不对,若是这样,她在新月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为什么只是出现在她梦里?
在她从新月回来之前,石素还说释徹法师是在她的院子里凭空消失的!
等等!谢家,她的院子!她突然又想到他说的让她以天下苍生为主,她脑中顿时快速的闪过一丝的什么想法,但是那想法消失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抓住。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被她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