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王朝皇宫。
平宁公主跪在太后的佛堂,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平宁,你起来吧,你再这样继续跪下去,言深也不会醒过来了。”太后无奈的看着平宁,眼中尽是心疼。
她都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自从得知了清婉被李东阳在阵前杀害以后,她便窝在了自己的佛堂,说是要替言深祈祷。
“皇祖母,言深是因为我才被抓的,如果不是因为来救我,她根本不会落在李东阳的手中。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是当初不将她带进宫里,不让李东阳他们有见面的机会,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若是当初不将谢清婉带到新月,是不是这些就完全不会发生?
她虽然是救了谢清婉一命,但是谢清婉后面救了多少次自己?就算一命还一命,谢清婉也早都已经将自己的恩情还完了。
“李东阳对她起了必杀的心思,即便是她不来你这里,她也会被抓走。平宁你振作起来,我们中间并没有苛责她,便是问心无愧了。
现在因为谢清婉,新月摇摇欲坠,锦王爷的大军可还在清风城虎视眈眈!”太后一想到李东阳的惨败,便觉得浑身无力。新月建朝上百年,从未败得如此的透彻。
而皇帝跟李东升,显然不想在打下去。
求和,这是一个国家的耻辱,可是她却无可奈何。
“哎。”
长长的叹息下,平宁缓缓的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去想象谢清婉惨状。
清风城内。
谢清婉觉得自从自己醒过来以后,又跟朱彝聊了对大皇子的看法以后,朱彝最近每天过来后,越发喜欢跟自己说一下京城的局势了。
“老三在京城开了一场的文会,不少文人参与,陈家一个族弟被爆出来抄袭别人的诗句,陈贞慧因此被诟病,老大因此跟着被人说虚伪........”
“这些都动摇不了他的根本。”
谢清婉咽下最后一口苦涩的药汁,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蕴之,这些手段最多算是伤其皮毛而已。”
“而且,他现在站在明面上,我们还比较好对付,而那些在背地里的,却是致命的。”
“宛宛你想说什么?”
朱彝正了正身子,“虽然你是女子,但是我从未将你跟那些深闺女子一样看待,从第一次在谢府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有大智慧的。
所以宛宛你的想法随时都可以给我说。我的目标是要自由,无拘束,你的目的的除去谢家引在暗处的危机,但是说白了,目的都是一样的。”他说着指了指头顶,“我们不会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
你无须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想法。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这一句咽了回去。
谢清婉接过三娘随手递过来的蜜饯,嘴角微微上扬。
“有些东西,都乱了才能从中获取机会。”
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呆着的,京城还有老太妃,还有她母妃葬在那个城里。
而她,也是一定要回去的,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她重生的目的便是要保住她们,不然,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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