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上车前问我。
我报个岁数。
"咱俩同岁呀,你几月生日。"
我笑说:"十月。"
"那你大,我冬月的生日。行啦,就这么定了,我走了啦。"
秦月跟我挥手。
我挥手,看着她开车,遁了。
很不错的女孩儿,当个好朋友,也非常好。
我摇头一笑,正琢磨是回健身会所,还是怎么着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旁边站桩写着下一站就是动物园了。
我心里一动,没回健身会所,而是等了公交来。
五分钟后,车来了,上车,晃荡了几分钟到动物园下车。
动物园人不少,都是外地来京玩的游客。
我买了票进去,直接就奔猴山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领了一个念,它不停催使我得去猴山看看。
到了猴山,我倚在外面,去看那些猴子。
看它们动,跑,打架,各种各样的动作。
我没注意那些气味呀什么的东西。我只让眼睛,耳朵去感知猴子们身上的那道神。
我看了半个多小时后。
然后,我心里住进去了一只大猴子。
活灵活现,灵气横溢的大猴子!
以前练形意十二形的时候,我也陪铁蛋叔一起来动物园看过。
但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受。
我看猴子是因为,之前我是用到了猴拳中蹲着跑的练法来冲破的关隘。
这猴子跟我有缘。
我得过来,仔细瞅一瞅。
现在,心里边装进来一只大活猴了,把这个猴子灵气儿,神态等等一些东西装到脑子里去了。私双节亡。
我的目地也就达成喽。
转身,刚要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瞅,竟是七爷来的电话。
七爷有些日子没来电话了,他老人家喜欢清静,闲。所以没事儿我也不给他打。
这又是出了哪档子事儿呢?
我拿手机把电话接了起来。
"仁子啊,在京城没?"
我说:"在呢。啥事儿啊七爷。"
"这么回事儿,前几天几个朋友吃饭,聊到你了。然后呢,你打小日本出个小名。但国术界这帮老朋友们呢,还是想试试你身上的东西。"
我想了下:"这是怎么个说法儿?"
七爷:"跟你动手的,都是你叔字辈的人。知道这意思了吧。"
我心中一动:"谢谢七爷。"
七爷:"你过来吧,这都在我家呢,你现在就过来吧。"
我说:"行,七爷我这就过去了。"
撂了电话,我快步走出了动物园,在街边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说清楚地方后。我倚在后排座,眼观车窗外,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当然,这不是讲七爷他们不好,他们想要害我。
不是这回事。
而是七爷,周师父,程叔等等一系列人好像要特意把我培养成一个‘什么人’。
这个人有使命,是代表,有意义。
可能会参与一些什么重大的事。
以前,我没有这想法儿。但自打上午,我通了那两个关隘后。我想的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并且还极有可能的是。
七爷,周师父,程叔,包括邹师父,祝老师,他们早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沟通好了某件事。
之所以不告诉我,可能就是怕我分心。
今天安排试拳,跟我动手的是叔字辈的人。
武林中极讲究辈分。
他们跟我打,甭管我是输是赢都等于是捧我了,送了我一个极大的名份在头上。
选择突然打电话,也是想看看我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能不能接下这场局。
其实,说白了之前跟乔雄打,只是做给普通人看的。对我而言,根本不能确立我的这个高术江湖中的地位和名声。
充其量,会招惹一些人的关注罢了。
可今天,将有很大不同。
一路我反复思忖这件事。
到了地方后,找到七爷家,正好看到大门虚掩着。
我到了近处,一听里边好像挺热闹,有不少的人在那儿说话。
当下,就敲了下门。
"谁呀!"
这动静一钻到我耳朵里,我心中瞬间就一动。
下一秒,当大门在我面前拉开时,一张漂亮的脸就映入我眼中了。
她就是大马刀。
叶凝。
"哟,这么早啊!正说你来着,你就到了。来......"
说了话,叶凝上前大大方方,一把拉了我的手,直接就给我领到院里了。
我也没挣,由她拉着。
进院一看,院子收拾过了,整理出好大一片空地。不远处摆了几张桌子,有不少的陌生人,正围了桌子喝茶聊天。
叶凝牵着我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对着桌旁坐的一个光头大胖子伸手指我说:"师叔啊,这就是今天要跟你过手的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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