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地一直偷看阮冰,明明夫人唇上有伤痕,怎么化个妆就不见了?这,女人真是可怕啊,而且夫人的妆容看起来并不浓。
他默默在心里嘀咕,以后相亲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被女孩惊人的化妆手段给骗了,对了,听说邀请女孩子做运动最好,因为流汗就冲掉大部分的妆。
阮冰被林助理看得毛毛的,她做梦也没想到林助理已经YY到天边去了,只以为林助理知道了自己昨晚和沈墨的事情,又羞又气,更是将沈墨恨得彻骨。
沈氏的车子再次停在睿欧楼下,更是又引起了一场八卦风潮,阮冰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睿欧现在,知名度最高的员工。
欧子豪在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地簇拥下,从睿欧的大楼里走出来,正好和阮冰碰了个正着。
阮冰有礼地道:“欧总。”
欧子豪目空一切的眸光落在阮冰身上,破天荒停下脚步,走到阮冰面前站定:“阮小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会信守承诺。”
阮冰莫名其妙,欧子豪莫测高深一笑,并不解释,而是撞了阮冰一下,带着人扬长而去。
阮冰正疑惑,忽然感觉一股阴郁的空气将她罩住。
她抬起头,对上欧子渊狠戾的丹凤眼,这才恍然:“小欧总,你别信他的话,我和他没有关系,他是想诬陷我。”
“不,我觉得你不需要和他合作就干得很好了,难怪别人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般的队友,你个白痴!”欧子渊最后一句吼得阮冰整个人都失聪了一般,看起来下一刻他就要打她。
欧子渊将阮冰一把推在地上,冷冷地道:“我要是你,就不会有脸回来。”
阮冰倒在地上,欧子渊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子,遮盖的粉底被他的手指刮开一些,露出吓人的吻痕。
欧子渊的脸上更是充满了讽刺和鄙夷:“你还有心情做这些?我看你还是像菟丝花一样,生活在男人的床上比较合适。”
阮冰闻言,脸色煞白,忙捂住脖子。
欧子渊讽刺地扫了她一眼,心道每次看到你就有气。
他无情地跨过她的身体,扬长而去。
只是,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昨天做的一个梦,为什么梦里的女人会是阮冰?!他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力揉了揉手臂,决定去酒吧压压惊。
这里可是睿欧的大厅,人来人往,无数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阮冰的身上。
阮冰恨不得夺门而逃,但是,她没有忘记奶奶说过的话,做过什么事,就要承担后果,躲避是没有用的。
以前她一次都没有听过,但是,这次,她想试试。
她捂着脖子站起来,一步步走进电梯,那些围观的人犹如摩西分海一般地为她让开道路,而在另外一边,欧嘉成看这阮冰,赞赏地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人道:“比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强。”
旁边那人笑着道:“那就让她一直留在小欧总身边,或许有天能感化小欧总也不一定。”
“不过,”那人又说道,“小欧总这次惹的麻烦有些棘手。”
欧嘉成冷冷地道:“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
那人表情严肃:“但是,我们内部人员恐怕有问题,才会给人可乘之机。”
欧嘉成这次表情严肃了许多,一种上位者的冷酷和威严,瞬间爆发了出来:“这件事你们查清楚,无论是谁干的,不能再留在公司。”
阮冰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同jeson加班,首先要先和海南那边的人想办法弥补,接着,他们需要亲自去海南请求他们的原谅,但是真正敲定事情的人却迟迟不肯回来。
jeson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边音乐震天响,欧子渊无所谓地道:“你们看着办。”
“这怎么办,为了表示我们诚意,最好是小欧总和我们一起去。”jeson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去找他来。”阮冰下好决心,斩钉截铁地对jeson道。
jeson犹豫了一下,起身拿自己的外套:“那我陪着你去吧?那里挺乱。”
阮冰摇摇头:“来不及了,你准备好明天见到海南那边要讲的条款,我去把那混蛋抓回来。”
jeson还想说什么阮冰已经走了出去,jeson哎呀了一声,看两眼还没做好的报表,认命地继续干活。
阮冰知道欧子渊在哪个酒吧,就是赵瑾年经常会和他聚的那家,上次下车也是在那家下的。
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阮冰才意识到,或许她看错了欧子渊,他同赵瑾年若不是一类人,也不会玩得那么好,他们都一样,对过去的事情总是念念不忘。
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阮冰还以为要交钱,结果被外面的兔女郎当土包子一般地看:“女士进酒吧不需要交钱,祝你玩得愉快。”
阮冰并不在意被人怎么看,是径直往里走,碰到过几个想来泡她的人,但是,那些人看到阮冰的眼神就摸着鼻子退散了。
酒吧内人潮涌动,想不到阮冰一下就找到了欧子渊,欧子渊旁边坐着一水的洋妞,一个个波涛汹涌,雪白大腿。
阮冰想了想,脱了自己的高跟鞋扔掉,朝着欧子渊走了过去。
欧子渊喝得微醺,正陶醉在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忽然,他感觉一个妹子走到他面前,看她的腿,匀称而带着柔美曲线,虽然不是洋妞,却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穿的什么?也想来泡我?”欧子渊调笑着,慢慢抬起微红的丹凤眼,“呕——”
他捂着喉咙,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阮冰有些受伤,就算自己不是大美人也不用这样吧?
“立刻和我回去。”阮冰道。
欧子渊一脸的吊儿郎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孬种,立刻跟我回去!”阮冰大声地道。
一瞬间,嘈杂的声音忽然一窒,只有DJ还在舞台上疯狂地播着音乐。
欧子渊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你特么再说一句!”
阮冰却直接抓起就酒瓶整瓶酒倒在欧子渊的头上,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周围的那几个洋妞,开始一直不屑地瞅着阮冰,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做梦也没想到阮冰这么彪悍,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欧子渊靠了一声,抹了下头上的酒水,脸上的戾气明明暗暗,眼看就要炸开。
阮冰毫不迟疑,转身就跑。
“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欧子渊怒吼道,站起来就追。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出酒吧,直到阮冰跑不动,躲在路边一张椅子的后面,警惕地看着欧子渊。
欧子渊邪气一笑:“今天你想怎么死?!”
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字吐出。
阮冰咬着唇:“你是我的BOSS,部门出了事,难道你不应该带头解决吗?”
欧子渊怒吼道:“特么的就是你这个蠢女人干的好事,凭什么要我解决!”
阮冰眼神一暗:“我承认是我的错,所以我有在弥补,我已经和海南那边道歉了,也在一直和他们想办法解决,但是我毕竟是你的秘书,对很多事情一窍不通,我可不是金融系的高材生,所以我们需要你,小欧总。”
她说话的语气非常诚恳,实在让人很难相信,她和刚刚在酒吧疯婆子一般泼酒的是同一个人。
“好说,你先过来让我打一顿,我就答应你。”欧子渊冷笑,眼神凶戾无比。
阮冰咬着唇,眼中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欧子渊讽刺地笑道:“怎么?你害怕啊?刚刚谁一副我捅的篓子我就负责到底的?说起来容易。”
阮冰皱着眉,犹豫了一下,终于如赴死一般,壮烈地走了出来。
欧子渊发现她甚至没穿鞋,丫的,难怪跑得那般的快,和只兔子一样。
阮冰走到他面前,欧子渊真是很高,大概和沈墨不相伯仲,她站在面前的时候,需要抬头看着。
她仰着头,闭上眼睛:“打,打吧。”
路灯淡淡的光映在她的脸上,犹如湖面上皎洁的睡莲一般,白皙清丽,带着淡淡芬芳。
芬芳?
欧子渊用力嗅了嗅,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总觉得在梦里也闻到过。
之前他只是记得在梦里和阮冰做过什么,但是,现在那个梦里的几个片段却忽然在他脑子一闪而过,比如他是如何留恋地吻上她柔软而馥郁的唇,那种湿润中,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他瞬间心里悸动了一下。
“啪!”他在她脸上拍了一下。
声音挺响,却一点也不痛,有点像他在逗她。
阮冰疑惑地睁开眼睛,欧子渊已经走远。
“小欧总?”阮冰歪了下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欧子渊转头,不耐烦地道:“还不跟上!还想害我一次?”
阮冰恍然大悟:“是!”
她朝着他跑过来,欧子渊皱眉看着阮冰的脚,阮冰这才意识到自己赤着脚:“我没事。”
啧。
欧子渊坐上车,扬长而去,阮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目瞪口呆,这人——
此时,电话里有短信过来。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jeson,女人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欧子渊竟然还给她留言。
阮冰想要反驳。
但是,接着又来了个催命一般的电话。
阮冰看到名为沈墨的两个字在手机上跳动不已,就感觉到一阵阵心慌胸闷。
她真的害怕和沈墨通话,生怕他再和她提昨天的事情。
所以,她没有接电话而是先打车回家,若是爸爸在的话,肯定能好点。
但是,当她回到家却发现偌大的宅子,只客厅亮着灯,除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位瘟神外,一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不接电话?”沈墨不悦地看着她,自然也注意到阮冰弄得很脏的脚,注意到其实她的脚形状很美,尤其是脚弓非常漂亮,让人情不自禁想把玩。
阮冰眼睛盯着别处:“电话,静音了。”
她真的设置了静音,因为沈墨一连给她打了好几个,但是她不想接。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的门吧嗒一声反锁。
“这,这怎么回事?”阮冰吃惊地道。
她跑过去用力推门,却打不开,远远的,看到刘妈收好了钥匙:“抱歉,少夫人,老爷说这里让给你们小两口,先接受完惩罚才能放你们出来。”
这都什么事啊,她明天还要去谈判呀。
拿起电话,想要和jeson求救,但是电话却没有信号。
沈墨沉沉地看着她,眼眸中一丝玩味一闪而过:“不用浪费力气,刚刚刘妈肯定是启动了信号屏蔽器。”
“你怎么不反抗?”阮冰气极,这样下去,明天的海南之行,她就真的要缺席了,虽然欧子渊说不需要她,但是,她不会再决定理所当然。
沈墨无辜地耸了下肩膀:“我给你打电话想提醒你别来,可你一直不接。”
阮冰被堵得无话可说,她忍不住道:“你不是平时挺凶的吗?怎么今天这么乖?”
沈墨理直气壮地撒谎:“我爸是董事长,但是公司是我辛辛苦苦一手拉起来的,我不希望一点小事影响我和爸爸之间的感情,毕竟沈达已经够会挑拨离间了。”
阮冰听到这话就想发脾气,所以,因为不想让爸爸生气,他就可以假装对她好,来欺骗她的感情?甚至,说什么自己昨天主动缠上了他,该不会这也是他的阴谋吧?!
阮冰将包里的防狼喷雾拿出来,警告道:“那是你和爸爸的事情,不要把我拉下水,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昨天的事情,她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当是被狗咬了,但是现在,她绝对不会让他再得逞。
沈墨眼神微沉:“你当我什么人?昨晚要不是你求我,我可碰都不想碰你,胸那么小,一点风情也不懂,完全激发不了我的热情。”
“呵呵,彼此彼此,我对你这种好色之徒也没有兴趣,我若要喜欢,就喜欢从一而终,只真心真意对我一个人的。”阮冰反唇相讥。
沈墨幽幽地道:“赵瑾年吗?可是人家好像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他和你表白过吗?结婚的时候,他应该真心祝福你了吧?还有这么多年,你们怎么不联系?或许,你在他心里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同学?”
不知道为什么,沈墨这么说的时候,阮冰的心就点点下沉,以至于到后来,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墨看到她忽然嘴唇苍白,也呆住了。
阮冰的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贬低我,让我觉得一无是处,你就开心了吗?我和你说过,我和赵瑾年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从来不曾开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自己作风不正,不要用你的尺度来想别人。”
她一边说一边不断流泪,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坠落下来,每一滴都是她这些年的委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各种不顺,想要崩溃。
沈墨大概也想不到,竟然会惹她哭,有些讪讪地站起来,眼神里带着些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