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肖解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因为一股浓烈的粘稠味道一阵阵地从他身后穿了过来,那种味道就像普通在黑车司机梦中所体会的一样,或者说更加地浓烈。
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塞米拉米斯挡在了身后,肖解转过身手里还从夹克的口袋上拽下了一枚不伦不类的三角形纽扣捏在了手中。
嗅着空气中几欲令人作呕的、粘稠而又腥臭的味道,肖解拳握着手里的纽扣在周围人一样的眼光中辨别了一下方向,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这种莫名而来的恐怖味道的来源——那个刚才被塞米拉米斯动过手脚的尖酸女人。
看着那女人太阳穴凸起、双目无神,就连眼珠子都已经泛出诡异红光的样子,肖解忍不住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问向了身后的塞米拉米斯:“那样子怎么像是兽化病一样啊?”
“谁知道呢?可能她去欧罗巴的什么小地方接受血疗了也说不定。”塞米拉米斯无所谓地说着又指了指那边像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倒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撕扯着手中衣物的女人又继续道,“你看,她就要爆脓了。”
爆脓!这个词语让肖解简直不寒而栗,因为那个词语几乎在文献中就代表着兽化病一样。想到这里肖解立刻就冲了过去抄起柜台上跟砖头差不多大的刷卡机就塞进了那个女人的嘴里,同时将那片三角形纽扣放在掌心按到了那个女人的眉心处。
“Vade Satana!Vade!”
简化版的驱魔咒仅仅让那个女人安静了片刻就立刻失去了小姑娘,而那个女人也额头冒着青烟猛烈地挣扎了起来,黑紫色的脓血不断地从她的口鼻中流了出来!
“杀人啦!”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后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人们纷纷逃跑到最后硕大的商铺里只剩下了挣扎着的女人、死死地按着那个女人额头的肖解、还有漫步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来看着他们的塞米拉米斯。
“贤者大人,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就用这种庄稼汉们都会的驱魔咒你还想治好一个爆脓的兽化病?”塞米拉米斯说着伸手用手指蘸了一点地上的污秽血液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又摇了摇头,“这种程度的流脓,就算治好了也只剩下一具没有人性的驱壳而已。”
“别废话!快来帮忙顺便清理一下地上的东西!你也不想自家边上莫名其妙地闹兽灾吧?”
“说的有道理,不过贤者大人你可要记得等价交换哟!”塞米拉米斯慵懒地说着优雅地坐到了肖解的后背上,随着她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一条斑斓大蛇从她的裙底钻了出来。
大蛇蜿蜒地爬行着绕了一圈,所有被它攀附过的地面和墙壁全都被腐蚀出了深深的痕迹。最后腐蚀掉了所有脓液的它爬到肖解的面前一口吞掉了还在不停挣扎的女人,然后就又一次钻进了塞米拉米斯的裙摆中消失无踪了。
“呼!”肖解精疲力尽地将手里已经变得漆黑的纽扣扔到了一边,然后索性叹着气无赖地趴在了地上,“塞米,你可以起来了吧?”
“不行!这是等价交换的一部分。”
“那……”肖解的话还没说完,一群防弹衣上统一印着朱砂印全副武装的特警就冲了进来,随后一个道士模样的发福中年人顶着一头造型夸张的地中海发型在组装人员的簇拥下手提着一个插着四五把剑柄的手提箱出现在了肖解和塞米拉米斯的面前。
“这位道友,很能我解释下你跟这位女鬼在这里遇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