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玉与苏闻疾风驶来,临近城楼才捏紧了缰绳,让狂奔的马儿停了下来,一眼便见到了吊在城楼的苏珝错,与在她旁边笑得温醇的白玉容归。
“你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如何,是你家陛下有决定了吗?”白玉容归身子一展,掠回了城楼,踩在了悬挂着苏珝错的那根绳索上。
“容亲王,您之前说给时间让我们陛下考虑,如今你却这样对待我诏月的皇妃,这不是出尔反尔吗?”楚衔玉见苏珝错纤细的身子随风荡来荡去,握紧了缰绳肃容说道。
“本王只是答应给他时间考虑,可没说本王会好好招待她。”白玉容归清淡的望着他,一副漠不在乎的样子。
“容亲王,小女只是一介女流,你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你于心何忍!”苏闻见楚衔玉的话不起作用,出声喝道。
“弱女子?”白玉容归听着不禁掩袖笑了起来,“数日前斩杀边城守将,徒手杀了数十人的女子竟然是弱女子,本王真是大开眼界啊。”
一句话堵得苏闻没了话,看着城头上那抹格外刺目的红衣,他不禁泪沁眼眶,错儿。
“容亲王这般羞辱我朝皇妃,漠视我朝圣威,践踏整个诏月,难道真的不怕诏月与凤灵两国交战,闹得民怨沸腾,民声载道吗?”楚衔玉望着上方的白玉容归,“难道你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就算你不在乎,但是你以为凤灵不在乎吗?其他国家也不在乎吗?若是他们对你有所忌惮,那么天下之大,何处还能让你容身。”
“照楚将军之言,若是本王今日对庄妃娘娘做了什么,就会惹得众生得而诛之的讨伐声,是吗?”
“是。”以诏月之力,以诏月之势,联合诸国对付他,并非难事。
白玉容归站在城头踱了几步,神色正经的想了一会儿,道:“恩,这的确是这个问题。”
楚衔玉以为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再接再厉,“王爷大可不必冒这天下之大不韪……”
话未完,却被白玉容归的朗声大笑打断。
他侧目望去,就见白玉容归目光沁寒,嘴角染狂,神色露尽锋芒,道:“可惜,本王就偏爱这等大不韪之事,天下和平太久,是该打破这片平静的时候了。”
楚衔玉与苏闻听闻他的话,两人的脸色都是各自一变。
而苏闻的表情明显比楚衔玉更加震惊,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的震惊。
“不过本王未必会冒那份险,本王有更妥善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听了许久的苏珝错察觉了他淡然语气中那抹杀机,她突然仰起脸,冲着楚衔玉那头吼道:“快闪开!”
楚衔玉与苏闻被她突然一吼,动作快若意识,将马夹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时十支银箭狠狠的定在了他们原本站着的那块空地上。
惊魂未定之际,就听到白玉容归宛若风吟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真可惜,被你们躲过去了。”
“容归,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苏珝错知道这是在报复她,也是在挑衅温陌君,可是当她知道他与苏闻联手之后,她就不那么确定了。
他不是一个来者不拒的人,苏闻也不是一个轻信于人的人,他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她清楚他是一个合格的臣子,除了坚决反对她与温陌君外,他不曾忤逆过温陌君,所以两人以灭诏月的目的联合是不可行的,可是若不是这个目的,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共同点。
她猜不出,也分析不出来。
白玉容归缓缓垂眸,与下方正在费力望向他的苏珝错视线交融,眼中的戾气有一瞬间的消散,却很快又被更加狠厉的怒火代替。
“本王有何目的,跟你无关。”
“容亲王,我方态度一直谦和有礼,可你却不将诏月放在眼中,一再的咄咄逼人,那我们就兵戎相见吧。”楚衔玉的耐心也被白玉容归那眼中的杀机磨尽,露出了不输于他的凛然杀气。
“楚将军。”苏闻见一向镇定自若的楚衔玉都被白玉容归激怒,心慌的伸手拦着他,果断摇头:“不可啊,娘娘还在他手中呢,这样会危及娘娘的。”
“可是若我们再与他逞口舌之能,娘娘会更危险。”
白玉容归听着楚衔玉冲颜怒冠的话,轻蔑的看了看苏闻,道:“本王素来有成人之美的品德,若是你们着急寻思,本王是乐见其成的。”
说着,苏珝错便感觉一股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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