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嫣昔和顺庆虽然被困了多日,却也没受什么伤,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小艇。
哈鲁达指着玛莎对曹嫣昔说:“这位是美人鱼号的玛莎船长!”
“玛莎船长你好!我叫毛曹!”曹嫣昔向玛莎点点头。
玛莎点点头正眼也没看曹嫣昔一眼,回身招呼水手们:“返航!”
回程的路一帆风顺!哈鲁达坐在曹嫣昔前面,曹嫣昔则好奇地看着站在船头的英武的女船长。
不错,的确是一名女子的船长,她的一头秀发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皮质水靠,露出的雪白大腿根本插着一把匕首,手里举着一把三头的鱼叉,看起来威风凛凛。
玛莎的大副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大齐人,名叫丁成海。
玛莎一离开,丁成海就朝曹嫣昔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自己来。
“丁大副!”哈鲁达说:“毛曹小姐算是我的客人,可否请丁大副把毛小姐的房间安排在我的房间隔壁!”
“没有问题!”丁成海向哈鲁达鞠了一躬。哈鲁达的身份特殊又是船长的好友,这个要求,丁成海不过是顺水人情,完全没有问题。
哈鲁达王子向曹嫣昔点点头说:“我一会在餐厅等你!你一定饿了吧!一会儿收拾好了,就来找我!”
“多谢哈鲁达王子!”曹嫣昔一时之间周围的环境变化过快,她还有点适应不过来,此刻望着头顶金碧辉煌的屋顶,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似的。
“对了!”哈鲁达又指指顺庆:“他是……”
“哦!他是我的徒弟!”曹嫣昔说:“我行医的徒弟,你也给他安排个房间吧!”
在哈鲁达面前,曹嫣昔没有办法再说顺庆是自己的弟弟,而说是徒儿,却是没有关系的,反正哈鲁达知道她的医官的身份。
听见顺庆是曹嫣昔的徒儿,哈鲁达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一松,他不由得微笑起来:“你这个徒儿也很不错啊,刚才我看他在面对霸王乌贼的时候倒也是十分勇猛!”
曹嫣昔跟着大副下了一层船舱,丁成海推开一间舱室,对曹嫣昔说:“毛姑娘,您就住这里吧!”
他指指隔壁的房间:“这里是哈鲁达王子殿下的房间!再过去一间是船长大人的舱房!”
“谢谢你,丁大副!”
曹嫣昔推门进去,丁成海又带着顺庆去他的房间里去了。
曹嫣昔走进舱室,只见里面虽然不大,但是各种家具一应俱全,靠墙是一张仅容一人躺卧的床铺,床铺上面有扇半开的舷窗。
船上的空间原本金贵,自己这间屋子多半是贵客的舱室,曹嫣昔觉得十分感激哈鲁达。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觉得腹中开始咕咕作响,竟然是饿得狠了,她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
想起哈鲁达说的,他会在餐厅里等着自己,曹嫣昔走出舱房,向甲板上走去。
到了甲板上,她向一位水手打听餐厅的位置,那名水手张开嘴吐出一长串爪哇语,连比带划地把餐厅的位置告诉了她。
曹嫣昔向着餐厅走去,哈鲁达正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等她。
“毛医官!”哈鲁达一看到曹嫣昔,便热情地站了起来:“能在海上再遇到您,真是太让我喜出望外了!”
曹嫣昔坐下来:“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哈鲁达王子的救命之恩!上次在海市也是您救了我,今天又是您救了我!”
哈鲁达说:“小事一桩而已,毛医官不要再提!”他拍拍掌,命令厨子给曹嫣昔拿来食物,一块大饼,和一碗干豆肉汤。
曹嫣昔埋头大吃起来。
哈鲁达说:“毛曹医官怎么会到海上来?您不是陪伴大齐王御驾亲征了吗?哦!你慢点吃,这船上的食物充足得很,多你们两个人也吃不完!”
“来!喝口水!”哈鲁达见曹嫣昔吃得太快,被噎住了,又递了一杯水给她。
“唉!”哈鲁达叹口气,心想:她看起来这么狼狈,多半是经历了很多磨难,自己还是别问的好!再说大齐国内的形势乱得象锅粥,她一个弱女子能在乱世里活下来就很不容易,自己又何苦再去揭人伤疤?等到曹嫣昔吃完了一大张饼,又喝掉了一碗肉汤,曹嫣昔才觉得肚子里面好象有些底了!
她抬起头来,忽然想起顺庆,她又把桌上的另一张饼拿过来,放进怀里:“我可以把这张饼给我的徒儿吗?他也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哈鲁达点点头:“没问题,他也可以到餐厅里来吃!”
曹嫣昔这才放下心来,她擦擦嘴,说:“我们在北疆遇到二皇子上官承德所设下的陷阱,陛下回师大邑都城,我们留在北崎关,谁料到北崎关被二皇子的人所夺下,我们只得翻过雪山,逃了出去。”
“后来便流落人间,四处漂泊!大齐国内战事频繁,我便和我徒儿合计了一下,我们会医术,走到那里都不会缺少饭吃,而宇内四海,爪哇国远在海外,未被战火所波及,我们就想避世出海,就在一个小渔村租了一艘船。准备去爪哇国,谁知道走在半路上,那船家见财起意,竟然想要杀了我们两人!后来的事情你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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