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那风筝在空中一歪,便掉进了池塘。
高山顿时就惊了,心疼道,“哎呦,我的风筝啊,这下可被你给毁了。”
珍珠内疚的撅了撅嘴,瞧着高山反而埋怨起来,“谁让你撒手的啊,你明知道我第一次放风筝。”
“这么大人了,连风筝都不会放,真笨!”
“你居然还说我!”
两个人又要吵起来,璇玑赶忙劝说,“你们两个‘冤家’可别吵了,赶快把风筝拉上来吧。”
高山沉闷的回了句,“只怕我画的蝴蝶落水早就花了。”
璇玑回道,“花了就再画便是,留着风筝框架也有用啊。”
“轰隆隆——”,一声闷雷响起。
阮琉璃看了看天,阴的黑乎乎的,看来是要下雨了。
阮琉璃便走过去接过珍珠手里的风筝线,言道,“快点吧,咱们可没带伞,待会儿下雨就糟了。”
阮琉璃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拉着手里的风筝线,本来一切都挺顺利,谁知风筝马上就要拉上来的时候,却忽然被池塘里的荷叶给挂住了。
不管阮琉璃如何用力,那风筝都死死的缠在荷叶上,拽也拽不下来。
这使得阮琉璃一阵苦恼,她往池塘边走了几步,弯身身子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好半天,才发现原来是风筝声缠在了荷叶枝干上。
阮琉璃无奈叹了口气,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看来这风筝必须得放弃了。
阮琉璃当即就将手里的风筝线扔在地上,本想直起腰身往回走,谁知这一用力不要理,池塘边淤泥松软,阮琉璃只觉身体失重,脚下又踩不到结实的地转,整个人就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她匆忙台阶踩在石砖地上,谁知上面粘着一层青苔更滑,顿时一只脚就被滑飞。
这下可糟了,阮琉璃成了金鸡独立一只脚,原本失重的身体这下可是彻底不受控制了。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阮琉璃的身子就朝着身后的池塘仰了下去。
站在岸边的三个人都吓坏了,赶忙跑过去想拉住阮琉璃,可是根本就来不及。
阮琉璃已经绝望了,认命的死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落水浑身湿透。
可忽然之间,阮琉璃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半空停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擎住。
惊讶的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冥殊哲的脸。
此刻,冥殊哲站于岸边,一只手环着阮琉璃,保持着姿势,停在那里。
这样的动作,甚是暧昧。
阮琉璃明显的一阵慌乱,她被冥殊哲的手臂所束缚,根本起不来身,忙道,“赶紧把我扶起来啊!”
冥殊哲微微一笑,身子直起,将阮琉璃扶了起来。
阮琉璃赶忙褪开冥殊哲的手臂,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阮琉璃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倾盆大雨落下。
“哗哗哗——”
简直一点征兆都没有,犹如有人于空中泼水一样。
众人赶忙逃也似的找避雨的地方,最后到了一处凉亭下。
阮琉璃的身上有些湿,璇玑拿着丝帕为其擦拭着,冥殊哲身为男儿倒是不在意,悠哉的坐在了石凳上。
阮琉璃瞧着冥殊哲,当下的模样属实有点落魄,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用丝帕擦了擦湿润的脸,道了句谢,“谢谢你啊。”
冥殊哲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本打算回府的,便看到你们几个在岸边,本想看看热闹,没想到倒是救了个美人。”
面对冥殊哲的挑逗,阮琉璃有些不高兴,不悦的转过头。
冥殊哲看出了阮琉璃的心思,便笑道,“放心吧,就算二哥知道也不会生气。”
阮琉璃看着冥殊哲的脸,说了句,“你这性子和端庄柔雅的齐妃娘娘一点都不像,也陛下也不像。”
阮琉璃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冥殊哲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似乎很介意这样的话,冒出一句,“齐妃不是我亲生母亲。”
!!
阮琉璃尤为一惊,世人都知齐妃娘娘是冥殊哲的母亲,冥殊哲平日里也唤齐妃娘娘为母妃,这话若不是从冥殊哲口里说出来,阮琉璃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冥殊哲看着阮琉璃惊讶的脸,反而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
阮琉璃摇了摇头,对于此事,她是闻所未闻。
冥殊哲叹了口气,“哎,看来是没人敢说。”
这种私事,阮琉璃也不好开口问,此刻只是静静的看着冥殊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