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寝殿,阮琉璃就跟在冥殊羽的身后往自己的寝殿走,前面的太监掌着灯。
阮琉璃瞧着冥殊羽此刻阴冷的脸,便开口打破了沉静,“你看看你,她们要害的人是我,我还没怎么样呢,你生什么气啊。”
可谁知道冥殊羽当即停下脚步,冲着阮琉璃就吼道,“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差点就出事了!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府邸众人在场,你要本王如何保你?你知道本王心里多担心吗?你知道吗?”
看着冥殊羽急切的样子,阮琉璃心里一暖,一把拉住冥殊羽的手,笑道,“好了,这不是解决了么,别生气了,我待会给你下一碗长春面,犒劳犒劳你还不行啊。”
冥殊羽紧着牙根长舒了一口气,“本王对你真是恨铁不成钢,被那个女人谋算多少次了,难道还不防着她?”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还不行?”
“我希望你能理解,她是王妃,父亲是将军,昨日受了冤屈,手被母妃所伤,暂时还不能动她。”
“你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不然我早就当着众人的面和她撕破脸了,你如今将军的辅佐,她昨天又受了委屈,事情若是闹大了,便难收场了。我这人虽然有时候意气用事,但是还是知道识大体的,反正我也没吃什么亏,这点委屈我还忍得住。”
冥殊羽不免觉得欣慰了许多,紧了紧阮琉璃的手,“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在本王心里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本王以后不会再容许任何人欺负你,至少在这王府,本王不会。”
阮琉璃暖心一笑,“好了,时辰不早了,快歇息吧。”
冥殊羽淡淡点了点头,拉着阮琉璃的手就继续走着。
可没走几步,只见一位宫人就走了过来,禀道,“奴婢参见殿下,参见侧妃娘娘。”
二人停下脚步,冥殊羽便问了句,“你是谁?”
那宫人回道,“奴婢是婉玉公主派过来的,婉玉公主想和侧妃娘娘单独说几句话。”
冥殊羽不免瞧了阮琉璃一眼,便道,“婉玉公主心肠不坏,就是性子刁蛮任性了些。”
阮琉璃点了点头,便跟着那个宫女离开了。
跟在那宫女身后,便来到了暴室。
暴室这个地方,和地狱仿佛只有一步之遥,在这里,没有尊严,更别说是怜悯,只有残酷无情的遗弃。
当阮琉璃踏入暴室的时候,便感觉得无尽的压抑和寒冷,潮湿的空气里夹带着血腥味道。
四周黑漆漆的,一间又一间牢房里,关着看不清面目的人,一个个破衣烂衫的,有的甚至已经生命垂危。
阮琉璃不由缩了缩脖子,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入王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待到了一间牢狱,阮琉璃就看到婉玉公主站在里面,而荚春则是跪在她的脚下,卸下了宫人服侍,惨淡的很。
阮琉璃走了进去,朝着婉玉公主施了礼,待起了身,婉玉公主便冷道,“就只打败了她一个?”
阮琉璃不由微微一怔,想着婉玉公主此话何意的时候,婉玉公主便又开了口,语气有些不满,“堂堂侧妃,深得皇兄宠爱,受了委屈居然只击败了一个小小宫女,真是让人笑话!”‘
阮琉璃不由一惊,看着婉玉公主阴冷的脸,这哪里是一个正直花季少女该有的模样。
但阮琉璃也知道,婉玉公主今日帮了她大忙,便紧了紧唇角,“王妃如今受了伤。”
婉玉公主冷冷一笑,“手上怎么了?那你就拿她没办法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公主已经知道了,你难道就只是想澄清自己,没想到要反击吗?”
阮琉璃咬了咬唇盘,她果真没想到反击,只想着自己不能吃亏,澄清自己的清白便好。
婉玉公主转头瞧向阮琉璃,严肃道,“看来你还需要历练啊,你今日留下沈沛凝活口,明日沈沛凝就会再使奸计害你!今日是联手荚春,以后就不知道联手谁了!”
阮琉璃皱了皱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很清楚婉玉公主要她做什么。
婉玉公主长舒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这王府和后宫一样,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对他人有善心,他人却未必对你起善心,你懂吗?”
阮琉璃点了点头,“公主的意思,臣妾明白。”
“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公主只见过她一面,就知道她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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