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回去。”
提起这件事,阮琉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心情极为低落,不想再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
蝶衣面容沉重了一下,刚要再开口,却又闭上,似乎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
犹豫了好半天,掂量了好一阵,还是开了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这样的做法,让太子和北康王有了想法。他们怀疑这只是你和尊亲王之间的权衡之计,你是尊亲王留在枭雄山的一个密探。”
怪不得蝶衣会不好开口,毕竟他是太子的人,有些话和阮琉璃说的太深,未免会让阮琉璃不好回话。
但他既然还是开口说了,就说明他还是过多的为阮琉璃着想。
阮琉璃瞧了蝶衣一眼,她知道蝶衣与冥殊澈还有冥殊华不同,但他到底还是太子的人。
她只是那样看着蝶衣,一句话也不说。
蝶衣不蠢,微微一笑,“也罢,你不愿说,我不逼你。”
阮琉璃走了几步,问道,“你来找我作何?定是有事吧?”
蝶衣脸色一沉,说出了目的,“我在枭雄山的确没什么藏身之处,所以来求你。”
阮琉璃却笑了,笑得很无力,“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曾救过你,我也相信我严重的琉璃,不是无情的人。”,蝶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坚定。
阮琉璃的确不是无情的人,她很清楚当下的局势,且不论蝶衣是谁的人,但在枭雄山,他们都是归属朝廷的。
可阮琉璃还在沉思,思索揣摩着。
蝶衣这时又冒出一句,“你也想早日脱离枭雄山吧,只有回了肇京,你才有机会为你父亲报仇。”
如此一句,让阮琉璃猛地抬头。
蝶衣,知道阮琉璃真实的身份。
阮琉璃紧了紧眉头,“你是太子的人,可是却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说我该不该留你?”
蝶衣却毫无担忧的笑了一下,你现在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只要你一句话,想除掉我不是没有机会,但你却没这么做。”
阮琉璃看着蝶衣明亮的眼睛,这个男人能辅佐在冥殊澈身边,必不是蠢笨之人。
这时,蝶衣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蝶衣曾许诺过你,对你的身世绝对守口如瓶,今日我发誓,倘若我泄露一字,必遭天谴。”
阮琉璃看着蝶衣的脸,她还是相信他的。
良久,阮琉璃舒了口气,“好,我答应你,我可以收留你在我这里,但你要答应我,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你能做到吗?”
蝶衣低眸一想,点了点头,“可以。”
阮琉璃此刻面容严肃的回道,“我当你还是个男儿,便信你的话,倘若你敢有半点虚假,我即刻就将你的身份告诉枭雄山,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毕竟死了一个太子身边的人,对我并没有什么损失。”
蝶衣毫不畏惧的微微一笑,“好,一言为定。”
阮琉璃做回床榻上,思虑了好半天。
她从来没想到蝶衣会入枭雄山,更没想到蝶衣会来找她。
蝶衣来枭雄山,肯定带着冥殊澈下达的任务,那么这个任务是什么,阮琉璃却不急着开口去问。
她忽然想到今日赵云鹏染了瘟疫之毒的事情,便问道,“你可知道枭雄山临风堂堂主赵云鹏染了瘟疫。”
蝶衣的确没有隐瞒阮琉璃,点了点头,“知道。”
“是谁做的?”,阮琉璃迫不及待的问着。
蝶衣看向阮琉璃的眼睛,淡淡的吐出一句,“是太子。”
阮琉璃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是冥殊羽做的,但却没想到是冥殊澈。
蝶衣又道,“尊亲王在枭雄山投毒的事情,北康王是知道的,他告诉了太子之后,便命人偷拿了这毒药。前几天,枭雄山有人夜袭北康王府,被太子擒住,太子将他打晕,当时尊亲王也在场,太子偷偷将瘟疫之毒给他服下,又将他放了回来。对于太子投毒一事,是背着尊亲王做的。”
阮琉璃眉头一挑,“太子这是要枭雄山再染瘟疫?”
蝶衣点了点头,“没错。”
“那他可有解药?”
“没有,解药在尊亲王的手里。”
阮琉璃彻底的明白了,既然当时赵云鹏见到了冥殊羽,那么毕竟会认得是冥殊羽做的,因为第一次投毒的人,就是冥殊羽。
那么枭雄山便会将仇恨施加在冥殊羽的身上,枭雄山实力敦厚,都可以抗衡北辄兵营,那么对付起在北辄无兵无马的冥殊羽,岂不是要简单许多。
冥殊澈这一计可谓是一石二鸟,既可以趁此除了冥殊羽,又可以对付枭雄山。
而冥殊羽必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与枭雄山斗个你死我活。
那么冥殊澈需要做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等渔翁之利。
阮琉璃呼吸不免加快,这样问题就来了,她身在枭雄山,她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