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收回目光,迈开步子就离开了。
当阮琉璃跨出门槛,站在门口的宫人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头都低的很低,谁都不敢抬眼去看她,人人敬畏。
阮琉璃回了寝殿,便看到冥殊羽也在。
她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木椅上。
受伤的手指此刻又流血了,璇玑换了药和纱布,珍珠也在一旁伺候着。
冥殊羽坐在软榻上,皱着眉头说了句,“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何需你亲自动手,堂堂大家闺秀,也不怕被人笑话。”
阮琉璃猛然回头,不甘心道,“昨晚的事情都已经让臣妾颜面丢尽了,臣妾还怕什么被人笑话!有人这等欺凌臣妾,臣妾怎么忍得了?”
珍珠这时手指沾了点药膏,涂在了阮琉璃发红的脸上。
冥殊羽瞧见不由一笑,“这一巴掌是你叫人打的吧?”
阮琉璃也不撒谎,敢作敢当,回道,“嗯,臣妾让璇玑打的。”
冥殊羽好奇的问着,“为什么?”
“臣妾知道你要进来的,怎么也要有个说词啊。”
“本王一直在外面看着。”
“臣妾猜到了。”
冥殊羽顿时眉头一挑,“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你明知道本王都看到了。”
阮琉璃坦然的回道,“臣妾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你一直在偷看啊。”
冥殊羽有些没听懂阮琉璃是什么意思,继续问着,“你就不怕本王当面拆穿你?”
阮琉璃机敏的笑了一下,“殿下若是有心护着王妃,早在臣妾打王妃第一下就进来了,又何必等臣妾扔下腰带打完了才进来?所以臣妾怎么也要给殿下一个护着臣妾的理由吧?”
冥殊羽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貌美如花的外表,竟有如此机智的思维。
他今日看到了不一样的阮琉璃,短短一个月,冥殊羽看到了多面的阮琉璃。
沉静的时候可以一句话也不说,笑谈的时候又可以那么落落大方,愤怒的时候可以歇斯底里,发怒的时候却又是这样手下不留情。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多面?
冥殊羽越发的看不透阮琉璃了,在他眼里,女人就是花瓶,摆在那里养眼就可以了。
但是阮琉璃却不是,她的机智、决断以及那一份守贞如玉,让冥殊羽有些刮目相看。
冥殊羽就那样用着独特的眼光盯着阮琉璃看,看得阮琉璃浑身不自在,便问着,“殿下这么看着臣妾作何?”
冥殊羽一笑,“没什么。”
阮琉璃想到昨夜以及今日,便说了句,“不管怎样,臣妾还是要感谢殿下,感谢殿下昨夜及时赶到,也感谢殿下今日伸张正义。”
这样的话使得冥殊羽的笑意越发灿烂了一些,“照你这么说,本王还是正直不阿了?”
“在这件事上算是吧。”,阮琉璃淡淡的回了句。
随后转过目光,就瞧见站在一旁的钟浦,脸上那道红印子很显眼,阮琉璃这才想起来是她打的。
阮琉璃瞧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创伤膏,对珍珠道,“珍珠,把这创伤膏送给钟浦吧。”
珍珠拿起药膏就递给了钟浦,钟浦尴尬的笑着,“多谢娘娘恩典。”
阮琉璃略带抱歉的回了句,“方才是本宫气过了头,不小心打了你,你不会记恨本宫吧?”
钟浦赶忙摇头,“奴才不敢。”
冥殊羽笑了一下,“钟浦今日可受了不少罪,挨了板子不说,还被侧妃给打了。”
钟浦越发尴尬了,作为奴才的,被打了也要赔笑脸,“这是奴才罪有应得,奴才不该背着殿下接近王妃。”
冥殊羽粗略的扫了一眼,“你知道就行。”
阮琉璃今日只是针对沈沛凝去的,打了钟浦的确是无心,便说道,“这些日子就让钟浦好好歇息吧,找个太医瞧瞧。”
冥殊羽难得给阮琉璃面子,“也好,看在你受了委屈,这面子本王给了。”
钟浦笑着道,“奴才多谢殿下和娘娘恩典。”
冥殊羽这时起了身,似乎也不想多留,“你好好疗伤吧,本王回去了。”
阮琉璃点了点头。
冥殊羽便往外走,钟浦跟在身后,冥殊羽说了句,“你回去也养几天,这些日子不必侍奉本王身侧了。”
钟浦笑着应了一声,还不忘回头瞧了阮琉璃一眼,感激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