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乱了,现场太乱了,又都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人,追究到了谁的身上,就是得罪谁?警察判定是意外,也只能是意外,不然,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圈,瞬间都垮了,他们这都是算准了的,她这就是在打我的脸,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我摆脱不了她……”
我靠在他的胸口,感觉格外的压抑,果然是白死了?
瑶瑶这个傻孩子,还是接触他们这群人太短暂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规则,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谁让她走上了这条让人践踏的路呢?
突然林昊宇道:“他,很想你……”
我迷糊地问道:“谁?谁很想我?”
他笑了一声说:“我跟我的身体,都很想你……”
我掐了他一把说:“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忍不住地问一句说:“我好还是瑶瑶好?”
“不知道。”
“没比过?”
“没得比……”
我追问道:“谁跟谁没得比?”
他叹息说:“我压根就没有碰过她,我跟她说过,我心里头有人,她该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要争这些无所谓的东西?是我害了她,也是她害了她自己。
人呐,想要不劳而获,本身就是天方夜谭,人呐,若是自己内心是正的,便谁也害不了你,能够害人的只能是自己,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做买卖,只是有些买卖让你整个金钵满盆,有些买卖让你赔个精光,既然选择了交易,就要承担交易带来的后果。”
我也叹息说:“看来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傅景睿那么说,他要不是误会瑶瑶是你的人,想必你也不会顺水推舟,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了,是我的错。”
我轻轻地合上了眼睛,这可该怎么办?我的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不由想到了落霞与蒋依依,不知道落霞是否找到了她从前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她离开繁城之后,又过着怎样的一种日子,不知道蒋依依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
罢了,无论在哪里,都好像比在这个圈里好一点。
充满名利富贵的地方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站的位置越高,地界也就越窄,摔下来也就越疼。
林昊宇问道:“那我好,还是傅景睿好?”
我无法回答,那是我的耻辱。
我直接跳过这个问题,问道:“那以后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你把傅景睿的地址告诉我,我要把星星要回来了,然后,我要带着星星离开繁城,我要带着她去过全新的生活。”
他抚摸我的头发说:“我,你也不要了?”
“我哪里要得起你?我可不想死啊?”
他有点嘲讽地笑着问道:“你胆子这么小?”
“为什么瑶瑶死了,没人可惜啊?因为她在别人的眼睛里就是个小三,所以她站不住脚,我也站不住脚,我没有立场,做小三比做妓女更加可恶与可恨吧?做妓女只是瞧着男人兜里的钱,做小三就是琢磨着人家正宫娘娘的位置,我不想被人扒了干净,然后得从十八层楼上跳下来,这就好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不想……”
他轻轻地声音道:“她就要来了。”
我睁开眼睛问道:“谁?”
“美国的产业基本上都丢干净了,老头子还直接被起诉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出来,现在举家都搬回了隽州,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了,我现在所拥有的这些,也都不是我的,是老爷子在暗中扶持与出谋划策,是方家的老爷子明里暗里地帮忙才得到的,仗打赢了,自然要有人过来分享着胜利的果实了,人还没有过来,就送给我这么大的一份礼物,我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无论你是站在金字塔上的富贵人家,还是拿着工薪的普通家庭,各自承担着各自的命运,在命运的大齿轮里,反反复复地算计着,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
我说:“那我要赶紧逃走。”
他“呵呵”地笑着说:“你逃不走的,你得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与我统一战线,你连繁城的五大家族,都能够一个个的捣毁,我相信你,你不是黄梦瑶,不会任人宰割的,你说是吗?”
他的意思是希望我跟他老婆来一场较量,可笑,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吗?这是他们之间的较量,我要是参与,我就是战争的牺牲品。
我摇头说:“我不想……”
“别这么虚伪,你不想,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做ài呢?你不想,你为什么不逃走呢?我没有绑着你;你不想,那为什么一直要我把瑶瑶赶走呢?没什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要是把你给送走了,不就是向她低头了吗?
我不要这样,你也不想让瑶瑶死得这么不值得吧?你的存在就足够让她难受、痛苦,她就是我眼睛里一颗揉不出去的沙子,她这么折磨我,我也要这么折磨她,看看谁先疼得受不了,看看谁先从这场博弈站里退出去。”
我想他们之间一定也彼此相爱过,不然哪里来的这份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