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就算中州王知道又如何,你该不会以为中州王会因为我失踪这件事迁怒皇帝,从而造反作乱,让你渔翁得利吧。”
“我没有那么愚蠢,自是不会去设想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上官泽天对我摇了摇手指,脸上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只不过中州王一旦从初九口中知道你的事情,定然会担心的不得了,搞不好就会在未经宣召的情况下回京了,且不说皇上会不会动怒,边城一旦失去中州王这个主心骨,我手中的人配合着匈奴士兵里外夹攻,这固若金汤的边城还不是说破就破了?”
此时此刻,我事真的被上官泽天这个疯子说的话给吓到了。
是的,我已经不能用欣赏的眼光去说他是个野心家,他出的招,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没有理智,没有智商的疯子。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出卖国家之人,于是,我终是无法忍耐自己的怒意,厉声斥责道:“你疯了?你有谋权串位的心思哀家还能赞你一声野心家,但你竟是联合敌国对付本国,你这样简直是丧心病狂,你还有没有身份北莫国子民该有的觉悟了!”
通敌卖国什么的简直罪无可恕。
我身为一个现代人,我看到过中国那个最弱的时代所受的苦。
我知道那个时代的人民中那些通敌卖国的人有多么的可恶。
这已经不是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问题,这已经是丧心病狂没有人性了!
被我这般指责辱骂,上官泽天怒极反笑:“呵,北莫国子民,我娘是匈奴国的贵女,我身体里流着北莫国和匈奴国的血。”
我一惊,倒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上官泽天是个混血。
既是一半的匈奴血液一半的北莫血液,也许他真的算不得是个汉奸了。
但这不代表我就能认同他的行为,便冷嘲热讽道:“你被北莫国人教养长大,尚可联合匈奴国一起对付北莫国,你以为北莫国就会信赖你吗?怕是会把你当作随时可以反咬一口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去防备吧!”
我以为我这般提醒会让上官泽天不那么冲动。
但谁知道,他却是一副早就把一切都想明白的通透样:“那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认可,我和匈奴国也只是等价交易,我帮他攻破边城,他趁机闹出动乱给我顶底莫君傲的机会!”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上官泽天怎么会有这样扭曲的思想。
简直是偏执到了一定程度。
我更是不理解,上官丞相就算再怎么怨恨北莫皇族,也不该放任自己的孙子去联合匈奴国通敌叛国啊!
我心中是不解的,于是我也干脆了的问了出来:“你爷爷好歹是三朝为臣,就算如今闲赋在家但也是对北莫国忠心耿耿,又如何会允许你做出这样勾结蛮夷之事!”
我只是不解,我只是好奇。
但上官泽天却又一次对我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我刚刚忘记告诉你我娘是匈奴国的人……好像,当年我父亲也忘记告诉我爷爷这件事了。”
“你是说,上官丞相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我表面上惊讶,心中倒是了然。
同时也多少有了可以搬回一局的办法。
上官泽天自是不知道我的心思,自顾自的张狂的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已经老了,就该老老实实的养老,年轻人的事情,自是有年轻人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