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洗了洗手,打开冰箱,就两个土豆几个鸡蛋和一块儿肉。
“嗯~简单吃点吧。”
谭文舀出一碗面粉,加两鸡蛋一袋牛奶和半杯温水,搅拌成奶白色的面糊,又把里面的面疙瘩按碎,看着差不多了,放到一边。
拿出电饼铛,通电预热。
谭文把土豆去皮,稍微冲了冲水,开始切片、切丝。
“咄咄咄咄....”
“卧槽!”一时没注意,食指被切到了。
谭文拿过几张餐巾纸把血迹擦净,贴上创可贴,继续切菜。
三四分钟,土豆丝切好,放到水里泡上,这时电饼铛也预热好了。
舀出两勺半的面糊倒入饼铛,摊平、摊圆,盖上饼铛,等一会儿再打开翻面。
饼铛烙饼的时候,谭文又开始切肉。
这边烙好了两张饼,他也切完肉了,一堆肉丝、一堆肉沫。
把最后的面糊倒进去,扣好,谭文开始做菜,就是家常的土豆丝。
倒油、放葱蒜末炒香,放入盐和十三香,简单炒几下,放肉丝倒料酒,炒几下,再把沥干的土豆丝倒进去,开始翻炒。
等到每根土豆丝都泛着油光的时候,倒入生抽调味,老抽调色,再炒几下,倒点陈醋。
把土豆丝装盘,谭文打开饼铛,把之前烙好的都放进去,然后关闭饼铛电源。
这边用甜面酱和奶奶做得黄酱混着肉沫做了碗炸酱,最后切点葱段、香菜沫。
蛋饼里抹上炸酱,放上葱段香菜沫,夹点土豆丝,卷好。
谭文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葱香肉香酱香还有稍微有些脆的土豆丝,混着香软的蛋饼。
一顿简单又美味的午餐。
吃完,把碗筷洗刷干净,看了看,拿起桌子上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卷轴插进垃圾桶里,卷轴的旁边是几团带着血迹的餐巾纸。
下午继续码字,快到五点的时候,谭文停下抻了个懒腰,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打开微信。
老六:“腌肉,今天码得我给你发过去了,帮我整理一下。”
烟柔:“没时间!”
老六:“我的好腌肉,咸香宜人的腌肉。”
烟柔:“滚!恶心!”
......
烟柔:“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再给你弄。”
老六:“NO普饶不了姆。”
谭文把电脑推到一边,闭上眼睛靠到椅子上,边盘着手串,边好像等着什么。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谭文后脑上的一根血管突然轻轻跳了起来。
“来了。”
血管跳了几下,突然停了,随即一股非常强烈的疼痛在后脑暴起,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根粗糙的木棒从后面插了进来,然后疯狂得搅动着。
那种疼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果真要做个比较的话,相当于胃痉挛时那种胃里的东西被人像抻面似的抻起来,然后像拧衣服一样,狠狠地拧着肠胃肚腹的那种疼痛。
只不过谭文这个从胃部换成了大脑。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疼痛愈来愈烈,谭文头上早已满是冷汗,脸色更是苍白,但是竟然还能稳稳地盘着手串,一颗、两颗......
突然,谭文睁开眼睛,这时能看见他眼球里满是血丝,通红一片。
“哒哒。”他把手串放到桌子上,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名字叫《STORY》的书。
谭文翻开书,慢慢看着。
但是直到他合上书,大概看了十几分钟,他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要不是眼球还在来回转动,就好像蜡像一般。
合上书之后,谭文闭上眼睛又呆了一会儿,脸上慢慢恢复点血色,脑袋也不那么疼了。
这时他睁开眼睛,拿过笔纸,开始写着什么。
“051、O变化VS静止,第三行,最深层:《夫夫们》。069、O事实,第二段,思维阻塞是因为你没有什么可说。074、倒数第八行,无论天资如何,在我们灵魂的最隐秘处,我们都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没有发挥出我们的最佳水准。”
写完后,谭文又打开《STORY》,按照纸上写得挨个对着。
完全符合!
不管是页数、题目、行列还是文字,就算是标点符号也没有一个错误。
谭文苦笑了一下,把书放好,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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