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细细的嘤嘤啜泣从指缝间流出:“你走啊,让我一个人躺在不行吗?”
厉莫庭的心情就像被一座大山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他深深望着林白浅,嗓音低沉:“你哭什么。”
“没有,我哪有哭。”还死鸭子嘴硬,“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明明就是他说好了不让她再喜欢他,那现在是怎样啊,一次又一次的,在她以为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她的时候,却不肯流露出自己的一丝关心,叫她心里怎么受得了。
厉莫庭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最讨厌女人哭了,哭的难看毫无形象不说,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哭就代表着麻烦,就代表着歇斯底里,所以向来厌恶不已。
可林白浅这样哭着,没有声音,忍不住抽气一下,就像一只被人丢弃在墙角的无助小猫,竟让他的心底生出一份异样来,走也走不了,只能在那里傻站着,最后叹了口气,下了床:“起来,整理下自己那样子,我带你出去吃饭。”
“不去,我不饿。”林白浅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
厉莫庭眯了眯眼,狭长黑沉的眸子里闪过狭促的光:“哦,是吗,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一张我的照片,那算了,你好好养着吧,我走了。”
他这次不再停留,手已经摸上了寝室大门。
“等一下!”林白浅脑子转过弯来,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厉莫庭的态度也是很欠扁的拽:“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安心养着。”
“不养了,我没事了。”原本病怏怏的林白浅,突然三两下从床上蹦了下来,“我们去吃饭,别忘了就说的话,说话不算小狗不如。”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时,厉莫庭神色正经:“我在外面等你。”
她点了下头,对着自己那满柜子的衣服,翻来覆去的找,干脆把上次买的上千块的黑色连衣裙给穿上了,当然来月经的时候,还是要穿黑色,才能安全一点。
她又不忘给自己擦了点粉,抹了点唇蜜,打了点腮红,头发梳理后变得整整齐齐。
满意了,才缓缓打开门。
厉莫庭正对着楼下的操场。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底下的情况。
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
娉婷袅娜的女孩站在寝室门口,略施粉黛,白嫩的脸蛋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双盈盈剪水的秋眸,一管高挺秀气的瑶鼻,一张文静秀雅的樱唇,还有如今看似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她盯着他,见他波澜不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连眼神,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原本那颗期待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哎,果然,她在他的眼里不管什么样,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只能故作强颜欢笑:“我好了,走吧。”
她骄傲的走在前头,挺胸收腹,下巴微微抬起,是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结果他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穿这么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