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顾昭华强忍下涌到胸口处的恶心,也不回头看他,“你去看看婉容吧,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人了。”
赵睿从未挨过耳光,可看着顾昭华抱着手臂强忍不适的样子,心里竟没有半点火气,反倒升起几分怜惜。
他是喜欢顾婉容的,这毋庸置疑,可顾昭华呢?她是那样倾慕着他,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又岂会将他推进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这一刻,赵睿竟有些不愿离开她,觉得那样对她实在残忍。
“我留下来陪你……”他的话才出口便见顾昭华脸色变了,连忙道:“只是陪你说说话,不会再碰你了。”
顾昭华这才回过头,像是才认识他一般仔细地打量他。
当年,自己就是被这样的细致温柔所打动吧?那样绵密的呵护,让人不自觉地产生错觉,觉得自己是他心中倾慕的唯一。
她笑了笑,回到桌前,拿起那张契书。
赵睿的目光立时被牵了过去,虽只一触即收,可那点点关切却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人。顾昭华笑意更深,“我没什么,你还是去看看婉容吧,她初来乍到,心里可能会有不安。”
赵睿没有动弹,微微拧着眉头看她,仿佛十分的不愿。
顾昭华垂了眼帘,指尖在契书上轻轻扣动,“还有一件事……”
“你说。”赵睿那诚挚的神情语气,好像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摘下来送她。
顾昭华叹了一声,“婉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要正式过继到我的名下,以后与她没有干系,对外也说是我生的。”
赵睿又是一愣。
如果说赵睿从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将信将疑,再到相信,那么现在,则是全盘肯定,再无一丝疑虑。
“到那时就说我有了孩子后身体不好,我家才又将婉容许给了你,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
是啊,顺理成章,出嫁的姑娘身体不好,娘家再送一个姐妹过来帮着打理家务,将来若有万一也可以保证两家姻亲不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晚饭我已让人摆到婉容房里了。”顾昭华顿了一下,“她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你今日便主动一些,若能顺利有了孩子,也算还我一个心愿。”
赵睿看着顾昭华不断开合的饱满红唇,耳中听着顾昭华反复念着孩子,孩子……孩子……他和顾婉容的孩子……既然天意如此,顾昭华难以履行妻子的责任,那么他和顾婉容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对?想到这里,赵睿心间一烫,再待不下去了。
艰难地迈了一步,赵睿想着顾婉容,心早就飞了,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急迫。
顾昭华浅浅一笑,走过来替他开了门。
因查点嫁妆用时良多,此时天外已暮色尽染,天上带着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昏昏暗暗地让人看不清外头的景致。
卧房外只有竹月一个丫头,其他人早已被打发得干净。
竹月见顾昭华开了门,微带些紧张地朝她点了一下头。
顾昭华笑笑,退身让开门口的位置,低声说:“带侯爷去妹妹那吧。”
赵睿听了这吩咐有些不好意思,竹月的面上却没有丁点的波澜,低着头引赵睿进了围廊,经过三四间房停下,而后也不说话,轻轻一福便退了开去。
赵睿站在房前,看着透出淡淡烛光的窗纸,腹间的噪动怎么也无法平复。
伸出手,他轻轻敲了敲门。
门后久久无人应声,他回头看了顾昭华的房间一眼,见那边已合拢了房门,连竹月都没在门前侍立。
再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反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房中飘出与顾昭华房中相仿的清甜之气,中间又夹杂了一种更为沉暖的味道,把人迅速拉进其中,再难以摆脱。
目触可及的外间没有人,只有一盏红烛与满桌的饭菜。
“婉容?”赵睿在门口轻唤了一声。
许久过后,在赵睿有些不耐再叫一声的时候,内间传出低低的应声,有些含糊,又带些羞涩。
在腹间盘旋已久的热度瞬间升腾,赵睿脑中一热,再顾不得其他,抬脚迈进门去。
回身,关门。
“婉容?”他的声音不觉间变得低哑,他一步步地走近内室,在间隔的珠帘前略略停顿,“婉容?”
“唔……”
赵睿的耐心终于消耗一空,他急不可耐地挥开珠帘闯了进去。
内室光线沉暗,那股沉重的甜香味道似乎更重了些,也让赵睿身上发热,目光急切地寻找顾婉容的所在。
内室不大,床帐垂了半边,露出一双不着寸缕的小腿。
赵睿的心火“腾”地一下蹿入脑际,两步奔至床前,反后便扯了挡着床上人的那片床帐。
幼细的肩头在暗处显得越发洁白无垢,床上那人背对他侧卧着,身上只有一片肚兜与轻薄的亵裤,身上大片的肌肤露在外头,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冷,微微地有些发抖。
“婉容……”亏得赵睿此时仍留一丝清明,他伸出手扳过床上那人,现于眼中的,不是他每日牵挂在心的顾婉容又是谁?
此时的顾婉容双目微合,像是睡了又像是醒着,得他一碰,身体立时蜷缩了一下,而后,细白的手臂缠了过来,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赵睿猛地扑了上去。
此情此景,他在心里不知盘算了多少回。
细碎的裂帛声响起,身下的人急剧颤抖着,入手的触感火热而细腻,烫得他彻底失了理智。
是羞不可奈吧?所以她才会用这样的方法靠近他,没有言语,没有问话,有的只是热情的双唇与彻底湿软的身躯。
若非爱至深处,她岂会动情至此?感受着手上探到的湿热,赵睿心中升起极致的满足,压着她的膝,朝着那魂牵梦绕的地方,狠狠顶弄了进去。